陈禹片刻后反应过来,下意识嗤笑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还没说出话来,授课老师已经进了教室,于是他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转身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
刚一坐下来,脸色再次黑了个透底。
其他同学的议论到不了他耳朵里,但兄弟群里的信息他能看到。
汪杰:【不会是来真的吧?】
赵子澄:【真什么呀,我看就是作呢吧】
周一淼:【这回作得有点过,想再和好不可能了吧】
赵子澄:【你们猜,她几天来找禹哥道歉?】
汪杰:【按以往经验,三天最多了】
赵子澄:【我猜两天,还是哭肿了眼睛的那一种】
周一淼:【我猜她今晚就忍不住了】
……
陈禹看着汪杰几个的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确实是这么回事,往常哪怕岑岁闹脾气,也都是在被他冷落一阵后,自己先忍不住想他,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来找他,求他和好。
他心里有点放松下来,想着,既然她想作,让她作好了。
最多三天,就是她哭着回头找他和好的时候!
***
说完分手,岑岁心里痛快了。
她想要一口气把《珍宝录》看完,所以这节课还是埋头看书。
下课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宿舍。
她平时是两头跑的,留学校住宿舍还是回家住家里,全看那一天的心情。
岑岁和宿舍其他三个女生的关系不好不坏。
平时不说什么话,处于彼此忽视的状态,岑岁对她们没兴趣,她们和别人一样,没事私下把岑岁的事当笑话讲,取取乐子。
岑岁回到宿舍的时候,那三个女生已经在了。
听到门里清晰的说话声音,她看着虚掩微开的门,站在门外没有立即进去。
室友一号说:“岑岁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室友二号笑一下,“我看是吃对药了吧,她以前那样是有病,现在感觉突然正常了。”
室友三号:“你们没看见,大家脸上那个震惊的表情啊。”
室友一号:“不过说认真的,她真的好漂亮啊,飒得不行的还性感。还有她笑着说分手,陈禹脸绿了的时候,我都被爽到了,太他妈的解气了!女孩子就应该这样嘛,凭什么跪舔那些狗男人?!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就觉得能为所欲为?!”
室友二号:“她要是真醒悟了,甩了陈禹再也不鸟他,说真的我都有点喜欢她了。女孩子就是做自己的时候最美了,为了男人失去自我和个性,那就不行。”
室友三号拆台:“那你平时不是也黑她黑得挺乐的?”
室友二号“呸”一下,“黑转粉,你懂个屁!”
室友一号:“我祈祷她可真别再理那个陈禹了,你们说他除了长得帅,家里有钱一点,还有什么好的啊?真的是又花又浪,偏偏还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唉……”
室友二号:“他就是仗着招女孩子喜欢,不缺女朋友,才这么渣呢。他和岑岁也只是玩玩而已,听说平时都不怎么陪她的,基本都是晾着,还没他那些哥们重要呢。”
室友三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
岑岁听到这里,没再站下去,伸手推开了门。
三个室友明显没想到她会回来,看到她的时候猛地一愣,都闭嘴不说话了。
闭嘴后偷偷看看彼此,尴尬地想着,不知道有没有被岑岁听到。
岑岁则和往常一样,到自己的铺位前,挂起包包坐下,没说什么话。
坐在桌边,她拖一下椅子,翻开《珍宝录》,又继续埋头看起来,打算把剩下的一点看完。
三个室友小心翼翼把她的动作捕捉在眼里,给彼此递了个眼神,想着她应该没听到。
宿舍里冷清了一会,三个人又说起别的话题来,小小热闹了一阵。
岑岁把《珍宝录》剩下的内容看完,差不多快到中午。
她把灰旧的羊皮书合起来,认认真真放进抽屉里锁起来,然后伸长了胳膊竖了个大大的懒腰。
转着椅子竖完懒腰,目光一定,忽与室友二号的目光碰上了。
对视片刻,谁也没有移开,气氛顿时十分尴尬。
室友二号干干笑一下,问:“你也去吗?”
岑岁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茫然问了句:“什么?”
室友二号问完就后悔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苏安市大学生校园歌手大赛,就在我们学校的演播大厅,听说还不错,我们下午打算去看看。”
岑岁稍稍反应了一下,“哦”一声,出声道:“谢谢亲爱的,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去了。”
室友一号听得这话,脸蛋瞬间红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