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跟沈渊提离宫的事情已经过了好几日,沈渊也没找她商议离宫事宜,
她派人找明妃进宫,但是回来的人说明妃觉得皇陵很好,不愿再回来宫里,但是她之前记得明妃不是很想要后宫之主的位置吗?
她又只好去找陈煜商议后宫选秀之事,谁知道连陈煜的面都没见上,只得到一个回复说是陈大人最近都在大明殿办公,无法抽身;
欧阳明不解的走在河畔边,望着不远处的殿外侍卫在巡逻,觉得奇怪,
“绿芽,你觉不觉得宫里的守卫好像严了一些,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娘娘,听说是最近宫里遭贼了,进出宫外都很严,无令不得出”
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绿芽,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采买宫女,让她带个口信给陈太傅”
“这是打点的银子,你先收下”
欧阳明回到坤宁宫后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只好再找陈太傅一趟;
“可是,娘娘,打点要这么多银子吗”
绿芽惊讶地看着手里的银票,
“现在是非常时期,务必找个可靠的人”
“是”
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般,那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欧阳明并未抱多大希望能见到陈太傅,毕竟她现在连他儿子的面都见不到,
但没想到,口信传到的第二天陈太傅便进宫了;
这让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陈太傅,本宫的密旨可还在你身上?”
“太后娘娘,密旨已经交由皇上保管了,听闻是您这边同意的”
欧阳明现在已经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了,什么宫里进贼,分明是防她这个贼!她这个密旨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陈太傅看着欧阳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知道自己被皇上摆了一道,
“这件事是下官失职,下官以为太后娘娘知晓此事便未再上报”
欧阳明心知肚明,即使他上报了,恐怕那消息也没法到她这里,
“事已至此,罢了,只是本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陈太傅能答应”
“太后娘娘请说”
“十日后是宫中祭典,届时守卫会集中在祭典仪式上,本宫会在那时候离宫,希望陈太傅能通融一下”
“这。。要不要请示一下皇上?”
“皇上自你那边取得密旨之后没有再来过坤宁宫,且加强了宫中守卫,我这边除了你,其他大臣均无法取得联络,你觉得他像是会让我安然离开的样子吗?”
“但,这有违君臣之礼,臣...” 陈太傅如今觉得自己有点进退不得;
“那你将本宫的密旨贸然给了皇上导致本宫无法离宫,你这难道就不是有违同先皇的君臣之礼吗?”
“。。。”
欧阳明可不管他什么君臣之礼,她还得趁着陈太傅的那点愧疚之心没有消散之前解决此事;
祭典之日很快就到了,幸而这次典礼时由礼部主持,而皇上忙于祭典的事无暇顾及坤宁宫这边,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自己的事情;
“绿芽,等会祭典你不用同我去,你在东巷宫门等我,那里也会有接应你的马车”
“奴婢明白了”绿芽这会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物;
欧阳明交代了她一些事宜之后便带着其他宫女出发去了祭典,绿芽则从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欧阳明到了典礼上的时候,大臣基本已经到了,皇上在两列大臣中间上方,陈太傅在他下方一位,她移步到了后宫上位,今天的祭典,其他已经出宫的妃嫔均要回宫参与;
“祭典开始!”显公公轻扬手里的祭旗,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一轮是皇上带着皇嗣祭拜,以求江山稳固,社稷永存;
二轮是太后带着妃嫔祭拜,以求子孙满堂,家国安康;
三轮是陈太傅带着众臣祭拜,以求天下安稳,百姓福泽;
欧阳明带领后宫之人祭拜完成后便以想要检查祭典餐食为由,从祭典场地撤出了;
她换上早已备好的轻便衣物,平时她的面貌宫里下人少见,即使碰面了也不能直视容颜,所以宫里地位较低的下人都不知道太后的尊容,这倒为欧阳明这一路提供了许多便利;
她带着前日陈太傅给的出宫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东巷宫门,看到绿芽和一个马夫已经等候多时;
她同绿芽两人分别装进了一个木桶里,马夫拉着木桶到宫门时,被守门侍卫拦下,
“何人出宫?”
“回官爷,这是今晚祭典宴会上的一些残根,里头的大人吩咐要及时拉出宫处理,以免冲撞了贵人,不能耽搁”
马夫说完将两锭银子放在了两个守门侍卫手上,“这是孝敬二位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