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极为贴心似的,道:“你那几位朋友就和你一样,一团的少年气,一看就是军部的,所以都被斗兽场买去了。斗兽场的规矩都是要让金蝉上身的,也不是老朽我故意为难你。”
茶水的热气氤氲下,老人的眉眼愈发慈眉善目,“放心吧,也就是心里上有点膈应,实际上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坏处的。小友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气势,也不像是克服不了小小心理难关之人呐。”
哈罗德垂着眸子,老人也不催他,只是笑呵呵地又抿了一口茶。
“放他妈的屁没有坏处!这老头怎么说得出口!“青狼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那般厌恶哈罗德,此刻居然都有了这种反应,不难知道这所谓的‘金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其他人的表现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尤其是殷无玄,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哈罗德那样高傲的人,这群人怎么敢用这种东西侮辱他!
【说起来大家为什么都是这种反应?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有没有人来科普一下啊?】
【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东西,大美人不要听这个糟老头子的啊!】
【感觉以这位别扭的性格会让这个虫子上身……有人说一下这会怎么样吗?】
“这是什么东西!”肖肆比所有人都要急躁,就差扯着殷无玄的领子问了。
“这是‘金蝉’,地下的格斗场,斗‘兽’场惯用的东西。”殷无玄只觉得自己嗓音干涩,说出的话都无比艰难,“‘金蝉’一开始会让人精神力高涨,□□力量也大大增加,但是也会逐渐侵蚀人的神智,让人变成只会战斗的行尸走肉。如果在体内停留得太久,迟迟不取出来,到最后即使生生剜掉也无济于事了。”
军部的年轻士兵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东西,他们天天训练,就算接任务也很少接触这种地方,青涩得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满腔炽热,最为好骗。
他们最不怕死,也因而最容易死。那老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哈罗德本人就是极好的‘货’,单这具皮囊的价就难以估量,等之后玩坏了再丢进斗兽场,又会是一个极好的兽奴。稳赚不亏的买卖,谁不动心。
肖肆死死地盯着那只虫,他恨不得直接扯走肖沉。但他也知道,以肖沉的性格,绝不可能对旁人的窘境不理不问,即使这‘旁人’害的他发烧,对他恶言相向。
“可恶,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欠了他人情。”青狼别扭道,语气里隐隐有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担心。
“他知道的。”殷无玄忽地打断了青狼的话:“他看过那些文件。他什么都知道。”
青狼愣怔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一般。
一时寂静下来。
而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哈罗德微微颔首,伸出手捏起金蝉,将那虫子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金蝉很快便钻入了手腕之中,哈罗德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都急促了些许,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眉眼依旧像化不开的冰川。
他这样傲气的人,即使疼得狠了也不愿意出声。
众人神色复杂起来,那老板没说那金蝉要如何上身,可哈罗德的操作却那般行云流水,甚至都没有问过那老板,显然就如殷无玄所说,他显然早就知道金蝉的用途,也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老板敛了笑意,也明白自己遇到的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只不过这种事他做了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此见到明知金蝉有什么后果仍敢让金蝉上身的人。
“好魄力。”老板赞赏道,也觉得新奇:“那些人对你很重要吗,值得你下这样的赌注?”
哈罗德没有理会他,他本就没有义务对老板解释什么,也不屑于同这样的人多说什么,只淡淡道:“你只用按着原本的约定把我送进斗兽场就行。当然,如果我被金蝉蛀空,神志不清,自然就归你了。”
他笃定老板会同意,毕竟这买卖无论如何老板都不亏,他给这人打白工去斗兽场,他能抵过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只小小的金蝉。而且以老板之前诱哄他的话来看本来也就是这个打算,只不过现在拿到明面上说而已。
老板欣然同意,安排人带哈罗德去斗兽场。
他眸中带着笑意地注视着哈罗德的背影,心道果然是个新兵,还是太单纯,也就看起来不好搞罢了。
金蝉如果是那般好抵抗的东西,就不会让这么多人避如毒蝎了。
“这样没有关系吗?”之前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经理问道,“那个人看起来可不象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也许真的能抵抗住也说不定。”
老板只惬意地抿了口茶,悠然道:“不可能的。只要他进了斗兽场,总有快要濒临死亡,拼命渴求力量的时候。想要在那种环境中保持心智清醒,根本不可能。”
肖肆狠狠地剜了一眼老板,心道等他出了这个地方绝对要把这里给强拆了,而后便急忙去看肖沉的状态,不出意料地还是只能看见一张面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