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有多出众。他性格又好,训练以外的时间都是笑眯眯的,很阳光爽朗的样子,偶尔又有一种痞性的帅气,完全打破了众人对军部高冷严肃的认知,很多观众都对他有好感。不过是短短这一段训练时间,他就与众人混熟了。
上级军官往往端着架子,让人有一种距离感,而殷无玄的部下却都和他以兄弟相称,却也尊重他,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带着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门外汉,引导他们把精神力附在刀上时也极为耐心,为了不让大家尴尬还会开一些玩笑,活跃气氛。
给刀附精神力到底还是太难了,众人累得大汗淋漓仍是无法引出精神力半分。
殷无玄也不急躁生气,安慰道:“没有关系,你们毕竟是新人,这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你们已经做得很棒了,我第一次的时候刀都炸了,教官都被我震到树上去了,整个操场地追我,高低要给我来一下子。”
众人被他的话逗笑,一时也放松了下来。
然而还是出现了意外的状况。
“教官!肖肆那边好像出了问题,您快去看看吧!”皇甫獭焦急道。
刚才还面带笑意的殷无玄即刻严肃起来,迅速走到肖肆身边。
肖肆整个人都冒着冷汗,他没听殷无玄的一个一个按着顺序来,自己听了步骤后就开始练习了,结果现在精神力被刀吸收得厉害。
“把精神力断掉!”殷无玄命令道,这是最安全的法子。肖肆是个新手,这么下去会被刀吸干的!
肖肆咬着牙不愿意断开精神力,即便他整个人都感觉像个快被吸干的干尸,眼前模糊不清,耳边也开始嗡鸣。
他绝对不能放弃。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把精神力附在刀上只不过是第一步,这步做不到别的东西都是空谈。这么简单基础的东西,他做起来却如登天一般难。
肖沉当初又该受了多少苦?他腺体本来就有毛病,还这样损耗精神力。肖肆感觉自己越发痛苦,精神力的大量流失甚至让他感觉自己隐隐开始窒息。他都已然这般痛苦,肖沉又怎么受得了?
虽然肖怀冰已经没了,那些影响也渐渐消失,但是肖沉在肖肆的脑海中依然是柔弱的固有形象。
肖沉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慢慢死去的样子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了,他每天做梦都是肖沉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梦里无论他怎么赶,怎么哭着求着肖沉,到最后肖沉都会在他的背上、他的怀里悄无声息地渐渐死去,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
他们太弱小了,对虫族毫无抵抗力,把肖沉伤害至此。
楚渊恨自己的弱小恨得发狂,甚至都把虫核移到了自己身上,肖肆难道就好过?
他每每想起肖沉的时候,吃着甜的东西的时候,看着天上的月亮的时候,深夜想起肖沉房间紧闭着的门的时候,他又何尝不痛恨自己的弱小?
他也痛苦得快要疯了。
肖肆的理智早就岌岌可危了,只不过是表现出来的正常罢了。
如果连这样基础的事情也做不到,他永远都是一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废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地消失。
大不了也就是死罢了。
“把他的手掰开!”殷无玄急道,然而众人怎么掰也无济于事。肖肆就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肯松手。
见这种方法无效,殷无玄情急之下导入自己的精神力,努力引导着肖肆。
这种情况,只能赌一把肖肆能掌控住这把刀了,可是第一次就能掌控住刀的例子太少了,即使是军部的士兵也极少能做到,殷无玄心中根本就没底。
如果肖肆失败了,精神力也已经导入的殷无玄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也许再也导不出精神力。可放任不管,肖肆大概率会被抽干。
人命大于天,殷无玄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肖肆居然渐渐平静下来,竟是控制住了这把刀,成功地把精神力附在了刀上!
众人不知道内情觉得还好,军部的人却大都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肖肆倒在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缓过来后急忙给殷无玄道歉。
而殷无玄只是笑着夸他干得不错,他直视着肖肆的眼睛想要给他肯定,然而却微微有些愣怔。
这双眼睛,与他记忆中那双总是冷着的、平淡无波的眸子太像太像了。
也许细节上稍稍有些不同,可那种神态与光彩,简直就是他每每午夜梦回时总是能见到的那一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眸子。
肖肆是唯一掌控的,众人都忙着恭喜他,唯独殷无玄站在原地,一向总是带着痞气笑意的男人愣着看着不远处的肖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一旁的战友邬岐问道。
“邬岐,你有没有觉得,肖肆有点像哈罗德?”殷无玄顿了一下,语气中尽是感慨:“除了哈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