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打个哈欠。
她感觉到一股视线,抬起头,果然看见王爷怨念的盯着她。
……
想必是他阻了王爷的好事儿了。
双儿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把姜汤放下,说:“做了两碗,王爷王妃可以一人喝一碗,免得着凉。奴婢……是不是先退下?”
赵臻点头。
双儿连忙走了,脚下生风一般。
姜汤是用盖碗装的,赵臻把盖子掀开来,还热气腾腾的。他拿勺子搅了搅,吹了几下,要喂仪瑄喝。
仪瑄怪不好意思的。
又不是喝药,喝姜汤嘛,干嘛要人喂呢。
她固执的从赵臻手里接过勺子,捧起自己的那一碗,小口小口的喝。姜味儿有点冲,她喝的直皱眉,但是比起姜她更讨厌着凉生病,所以捏着鼻子喝完了。
女孩儿喝东西似乎是漏的,嘴角有汤水流下,汇聚成小小的一滴挂在下巴上。仪瑄感觉到,急急忙忙准备把汤碗放下先用帕子擦擦嘴,就感觉有人用拇指帮她抹掉了。
指腹有点儿凉,还有点儿粗糙,磨的她下巴好痒。
她把姜汤放下,软软的冲赵臻眨眼。
赵臻舔掉嘴唇上残留的那点儿姜汤水,这动作被他做的莫名撩人,又有点儿邪气。仪瑄感觉一股热流直烧到她的耳根,她猜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
要命。
她赶紧把碗又捧起来,小心翼翼的喝,生怕又有汤水流下来,然后他又伸出手来帮她抹掉。
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感觉到一股水流调皮的从她的嘴角蜿蜒下来,还是按照先前那个湿润的轨迹。
……
她把舌头伸出,想乘水流到下巴之前舔掉,半途截胡。
女孩儿的一举一动都在赵臻眼里。
他挑了挑眉,喉咙干的厉害,俯身凑过去,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吻住她。
两人的吻有点儿辣辣的。
但是时间久了,又觉得挺香甜。
嗯,很甜。
*
仪瑄这晚被他折腾的够呛。
但是脑子也渐渐清醒了。
白天在酒肆赵臻跟她说的话她也能隐约回忆起一点儿。
具体的话她记不得了,大概意思就是,他不会再整天管他娘的事,而是把他娘交给她。
这……确定不是在为难她?
“你是不是跟我说,要把你娘交给我?”
赵臻愣了下,点头:“是。”
“你要我去侍奉你娘?”
其实仪瑄也有做人媳妇的自觉,侍奉婆婆也是应该的,但,太妃对她成见那么大,不乘这个机会作弄她才怪。
就算太妃是她婆婆,她也不愿意就这么被欺负。
“不是侍奉,只是照顾。”赵臻顿了一会儿,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这个差别,“你没事儿就去陪陪我娘,让她看到你的好处,她自然会对你慢慢改观的。你们的事我尽量不插手,她要是对你不好,你也有办法应付的是不是?”
不是他不想插手,实在有心无力。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事儿还能说清,如果这事扯上他,要他做主,那就一点办法都没了。
而且他对仪瑄有信心,她绝不会任由人欺负不还手。
仪瑄垂眸思考了会儿,“行吧。那要是太妃来向你告状怎么办?”
“我就说我管不了。”
仪瑄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从明天开始,你娘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我安排,你不用操心了。她的病我也会让胡知贤按时来诊治的,你不必担心。”
他当然不担心。仪瑄的行事作风他是了解了,细致妥当。他握着她的手腕贴上自己的脸颊,嗓音低缓:“我听说,我娘出事之前,你还常去喂药侍疾。”
仪瑄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也不知他下面是不是要问她的罪,便有点儿紧张,手指蜷缩了下。
“是。”
尽管在黑夜中,两人看不清彼此,赵臻依然能感受到她情绪的这点儿变化,很温和的吻了吻她的手指,将她搂紧。
“多谢你。”他说,“我没能在我娘身边尽孝的日子,是你在守着她。”
仪瑄的眼眶忽然就酸了。
她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感谢她呢?
她并不值得啊。
当初她只是因为愧疚,因为是她把赵臻糊弄去了西北,太妃唯一的儿子也不能在身边尽孝,她觉得惭愧,才常常往太妃那里跑的。
而且,她还隐瞒了太妃病重的消息,让赵臻没能见到他娘最后一面,遗恨了五年。
当然,现在这个太妃是真是假,她还不能确定。如果眼前的这个太妃是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