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嘶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是牧云都震惊不小。
这位病人明明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发出这么古怪的声音，甚至还会奋起发动攻击呢？
只是情急之下容不得他细思。
病人发疯似的抓向赵无涯，直接将赵无涯的手臂抓下来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赢了，哈哈哈，牧云，你看我赢了，你服不服？快尊称我为神医，你可不要赖账啊！”
哪知赵无涯手臂上全都是血，也全然不在乎，反而第一时间向牧云示威炫耀起来。
“吼——”
还没等牧云回答他，病人一跃一米多高，直接来到赵无涯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狠劲儿勒了起来，鲜血又从赵无涯的脖子上哗啦流下。
牧云距离最近，清晰看见，病人的指甲足有好几厘米，尖锐如针，指甲尖都已经没入赵无涯的皮肤。
而随着台上的突发状况，台下的评委和观众们也全都傻了眼，直至看到赵无涯浑身鲜血淋漓，几个胆小的女观众直接发出刺耳的尖叫。
“不好啦，杀人啦！”
顿时间，现场直接变得混乱起来，大家蜂拥般向四周逃窜。
会长刘青山也万万没想到，一场平常的医术交流大会，病人居然会奋起攻击给自己治疗的医生！
“保安，保安呢？”
他连忙唤来现场的保安。
几个精壮汉子穿着保安服一路小跑过来，刚冲到台上。
哪料那发狂的病人抓伤赵无涯后，原地起跳，竟是一蹦三米多高，直接跳到了台下的人群中。
似乎是赵无涯的鲜血刺激到了他，他原本幽绿的眸子开始变得腥红，浑身充满了戾气，竟是开始无差别攻击惊慌而逃的路人。
“嗬，呼噜，咳呼。”
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随手一抓，就将一个保安壮汉抓在手里。
“嘶！”
只见他一手抓着保安的胳膊，用力一拉，整个胳膊就被直接撕扯起来，血肉模糊。
“啊——”
那倒霉的保安疼得当场晕死过去。
台上的牧云眉头紧皱，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甚至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流血还沉浸在恐惧中的赵无涯，牧云直接拧住他的衣领，大声呵道：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一个死人，怎么突然会跳起来攻击？”
“死、死人？”
赵无涯此刻脑子都是懵的。
他上一秒还沉浸在成功救治病人的喜悦中，下一秒就被现实教会了做人，疼痛和失血让他两眼晕眩。
“我，我……我察觉到他胸口处还有一口气尚存，于是就用祖传的针灸之法，激活了那口气……结果，结果他就成这样了！”
“不对啊，他怎么会是死人呢？死人是不会动的，他如果是死人，怎么还会……”
赵无涯极其忌惮看了眼台下，正发狂、无差别攻击行人的病人，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云叹了口气：
“他当然是死人，至于他为什么能行动自如，还会攻击行人，那是因为你刺激了他胸口处的那道生机，让他出现尸变，成为了僵尸！”
“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场应该藏着一位湘市的赶尸人！”
除了这个可能性，牧云实在猜不出，一个死人为什么还会奋起杀人了。
再看一眼赵无涯的伤口，似乎那幕后的赶尸人，格外想要弄死赵无涯，难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僵尸？赶尸人？”
赵无涯听着牧云所说的这些词汇，整个脑子都是麻的。
他出生在医学世家，从小倒是也听说过湘市赶尸人的事情，可一直觉得那是小说话本里才有的东西。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所、所以……你一早就看出那人是个死人？我还是不如你？！”
关键时刻，赵无涯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对此，牧云都是一阵无奈。
见赵无涯只是被抓伤了之后，并无性命之忧，干脆不再搭理他，准备出手制服那僵尸。
就在这时。
“啊——”
熟悉的惊叫声响起，苏陵循声看去，脸色微变。
只见那僵尸无差别攻击着人群，使得现场一片混乱。
而徐芊芊等人一开始为了给牧云加油打气，本就站在看台的前面，这时候逃命时就比旁人慢了一步，直接就被僵尸给顶上了！
僵尸修长的指甲抓向徐芊芊。
“师娘！”
“姐！”
距离徐芊芊最近的闫珊和徐龙二人都是惊呼出声。
徐龙几乎是出于本能，挡在了徐芊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