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四对,不仅把现有的见面礼准备好了,连未出生的侄子侄女也没有落下。
除此之外,他还给敏姐儿准备一对银镯子和长命锁。
不过,这个等到他见着敏姐儿后,再送也不迟。
说说笑笑了一阵后,时间也不早了。
“好了,先用午膳吧!”
赵青昭迟疑了一瞬,跟在月姐儿身后问起了卫易席“大姐夫呢?”
“内城太远,你姐夫今天中午就不来了,晚上再等门。”
赵青昭点点头,便落座了。
吃过午膳之后,三人就开始围着院子消食。
途中,赵长松仔细的问了问赵青昭的学习状况,不停劝他要劳逸结合。
昭哥儿这些年的努力赵长松都看在眼里,荣耀虽然很好,可再多的荣耀都不能和孩子健康相提并论。
赵长松夫妻他们也是心疼啊!好在昭哥儿做起来也算游刃有余,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
赵长松的意思赵青昭都知道,他再三的给他做了保证。
之后,便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事实上,他虽然有压力,但也不至于被压力压垮。
傍晚,卫易席下了衙便骑着马往府里赶。
只是紧赶慢赶到底晚了一会。
好在,赵长松为了防止卫易席错过晚膳,特意将时间往后推了推。
赵青昭与卫易席略略行了一礼,便入席了。
卫易席与以前不大一样了。这是赵青昭看见卫易席第一眼时,脑海里浮现出的念头。
当年卫易席虽然深沉,但到底还保留着一些少年人的意气与稚嫩。
如今的他却很“平庸”,就如一个个被官场打磨过的石子一般。适时的将锋芒棱角尽数收敛了,越来越不露声色。
在赵青昭感叹于卫易席的变化时,卫易席也在惊叹赵青昭的进步。
当初赵青昭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初窥他不凡。
如今更是有了雏凤清于老凤声的模样。
吃过晚膳后,卫易席他们稍歇了歇就告辞了。
赵长松也没有多留,毕竟卫易席明天还要上衙,敏姐儿也还在襁褓,家里离不开人。
不过,赵青昭却是被留下来了。
对此赵青昭倒是接受的很坦然,毕竟和书院想比,肯定是自己家里的床睡着更舒服了。
赵长松把赵青昭留下来,除了思子心切,也是为了明天拜访文定侯府做准备。
很多事情是信上不好写,也不好说的。
“虽说我往日和你说过侯府,但其中的渊源你却并不清楚,我再仔细和你说说…………………”
赵青昭点点头,竖着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赵长松这幅郑重的神色,说的应当是旧年的辛密了。
“你祖母与文定侯府老夫人原来是昌信伯府的庶女,因生母早逝,得曾外祖母垂怜,过的也算平静,可惜………”
时光不知不觉的流逝了。
赵长松说完,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赵青昭在赵长松走后,沉吟了片刻。
刚刚那番谈话里,赵长松虽然尽力客观,可到底还有几处有些含糊和偏颇。
不过略去此处不提,光剩下的信息就够赵青昭消化了。
候府老夫人王明烟的经历,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庶女打脸虐渣当上侯府女主人走上人生巅峰。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王明烟身为庶女,生母早逝,亲爹不慈,嫡母刁钻,姨娘狠毒。
虽然能得到祖母怜惜,可这份怜惜也到底有限。
在这群狼环饲的后宅,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
在护着自己嫡亲妹妹长大的同时,也不停的提高自己。
好在,命运眷顾。
在她议亲这年,她成功的嫁入高门,成了文定侯府庶长子陈佑的嫡妻。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否极泰来。
庶长子本就是侯府嫡母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王明烟这个庶女也并不是侯府嫡母心里合适的人选。
于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王明烟刚从昌信伯府的泥潭中出来又继续陷进了侯门宅斗的淤泥,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根基,却要应对比伯府更大的风浪。
于是一个不错眼,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就被伯府的嫡女姨娘算计了。
她们把她配给了体弱多病的赵汀。
这可是个面子光里子烂的婚事,王明烟知道此时后,差点没把昌信伯府的天翻了。
当然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算计谁我们暂且不论。
王明烟痛定思痛之后,就飞速的“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