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恨不能将他打穿地心的力道。
一开始就被打乱节奏的漏壶只能被迫防守,但论近战能力这个世上能和天与暴君相提并论的几乎不存在,就算是咒灵也一样。
更何况伏黑惠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伏黑甚尔主攻的时候,他们就默契得为他打掩护,时不时出手骚扰一下,尽管众人的攻击并没有对漏壶造成多大伤害,但这种打打不着,赶又赶不走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跳蚤!”
漏壶气得跳脚,伏黑甚尔见他心神不稳,瞅准机会又给了他一发整容套餐,“去死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在刚刚一连串的攻击中,一张脸成功肿成猪头的漏壶彻底被激怒了,他大吼了一声,四周的岩壁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剧烈地动荡着,铺天盖地的岩浆滚了出来,很快就铺满了整个空间。
“我看你们这回还往哪里逃!”他冷笑着看向被逼得各展身手四处躲避的伏黑惠几人。
“逃?”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漏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遭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去的?他下意识想躲,但已然迟了。
“不好意思,我可从来没想过要逃啊。”被强行掰成两截的游云狠狠刺入了他的大脑,伏黑甚尔用力搅了搅,嘴角扯开一抹愉悦的笑,“撒又拉那!”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四周的场景骤变,那个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的领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头的黑暗。
“怎么回事?”
无尽的夜色宛如浓稠的沼泽,将天地严丝合缝得笼罩在其中,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诡异不详的红月静静悬挂在天幕上。
狂风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呼啸着,每一次拂过众人的脸颊时都刮得人皮肤生疼,但却没人敢动轻举妄动,黑暗中闪烁着无数双冒着红光的眼睛,就像是夜色里被一盏盏点亮的红灯笼,正虎视眈眈得将众人包围在其中。
更让他们觉得惊悚的是,前脚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后脚禅院直毘人就毫无征兆地昏了过去。
“哈哈哈……”
漏壶捂着被刺穿的大脑,畅快地大笑了起来,“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就算是死,有你们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倒也算一桩大快人心的幸事了。”
“那倒也未必。”伏黑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堪称怪异的神情瞥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禅院真希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疑惑地询问,这个问题漏壶也想知道,但伏黑惠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露出一抹一言难尽的微笑,“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吗?”
禅院真希:“???”
他叹了口气,“我忘了,你没有咒力。”
“喂!”禅院真希怒瞪他,但很快就回过味来了,嗯?等等!她摸了摸下巴,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伏黑惠予以肯定,能造成这么大声势,还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咒力波动,除了某人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人选,“应该是天道赶来了!”
几乎是他话音落,蛰伏在暗处的怪物们就像是耗尽了所有耐心争先恐后地蹿了出来。
猩红的月光静静地流淌着,将它们的轮廓描绘得分毫毕现,就像是西幻中才会出现的魔兽,外表一只比一只狰狞恐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庞大的堪比山岳身躯,甚至在它们踏着烟尘蜂拥而至的时候,连大地都控制不住得在颤动。
“嘶~”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哪怕知道这些怪物不会伤害他们,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事实上这些怪物的确没伤害他们,不仅没有,还体贴地绕过了几人,甚至还有一只还调皮得用硕大的头颅亲昵地蹭了蹭伏黑惠,但它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道,直接将黑发少年顶得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怪物:“……”
伏黑惠:“……”
一人一怪物四目相对,后者就像是做错了事的熊孩子,心虚又不安地垂下了脑袋,看着这一幕的伏黑惠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扶了扶额道:“我没事!”
怪物闻言这才人性化地呼出了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像脱缰的野马般加入了同类的阵营,咆哮着朝满脸惊恐的漏壶撕咬了过去。
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哀鸣响彻了夜空,又在短短几息后归于平静,争相抢夺的怪物们像来时般四处散开,很快就融入夜色中不见,只有留在原地的血迹证明了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但很快就连那滩血迹都消失了,一阵冷风吹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虽然但是……还是觉得好恐怖啊。”向来都是诅咒吃人,没想到竟然也有被吃的那一天,真不知是该幸灾乐祸好,还是幸灾乐祸好。
“接下来该怎么办?”唯一的靠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