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多天里,独孤策在李世民陪同下,在长安城内外四处游玩。
有时李秀宁也会加入进来,做独孤策向导。
在城外游玩时,若至人迹稀少之处,李秀宁便不避讳李世民,时有与独孤策亲热之举。
李世民看在眼里,也曾旁敲侧击问过独孤策几次,却都被独孤策顾左右而言其它,令李世民也颇感无奈。
独孤策白日里四处游玩,赏长安古都胜景。夜里则或夜宿秦王府,尽情享用秦王妃观音婢。或夜宿平阳公主府,与李秀宁双宿双栖。
每次留宿平阳公主府时,他都是大大方方住在公主寝殿中,第二天一早,再正大光明地出去,从不避讳旁人。
久而久之,公主府里的人,都已以习为常。李渊父子亦默认此事。
公主府人多口杂,当此事便不可避免地流传到了外界。但在长安城中传播了一阵后,竟也被长安居民视为正常。
独孤策是谁?
名震天下的大宗师。单骑破千军,一夕灭铁骑,四
剑震江都。无论江湖争雄还是沙场征战,手下罕有一合之敌。
他还是文名传天下的大才子。去年冬天所著的一系列咏梅咏雪的诗词,在长安城中脍炙人口。他著作的《明月几时有》,更是长安每一家青楼楚馆的名妓,必须会唱的名词。
他潜势力庞大,一声令下,便可调集数百大船。向来保持中立的东溟派,都为他所用。竟陵飞马牧场,更被他宣称为自己领地,以致杜伏威攻下竟陵后,竟不敢打飞马牧场的主意,只老老实实拿钱买马。
甚至连勾连南北的战略要地,雄城襄阳,都在他手下势力的掌控之中。
即便不论他的出身,他的武功,他的文才,他的势力。单说他这次给李渊送来的登基贺礼,就足够让李渊还上一个女儿作回礼了。
李秀宁在关中,虽也是鼎鼎有名,取长安时,更立下大功,身为公主,却能开府建衙、上朝参政。但与独孤策相比,她的份量,仍然轻得太多。
独孤策与李秀宁之事,在长安居民看来,李秀宁倒还有些高攀的意味。
“秀宁,有人说你高攀策哥呢,你也不生气?”
平阳公主府中,单婉晶笑嘻嘻地取笑李秀宁。
李秀宁正跪伏在独孤策面前,没空说话,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单婉晶又嘻嘻一笑,纤手自李秀宁香肩、雪背、纤腰一路滑过,又继续下行。李秀宁呼吸立时变得急|促起来。
她示意单美仙接替自己,咽下口唾沫,仰起玉颈,没好气地看着单婉晶,嗔道:“婉晶,你莫要再捉弄人家啦!你的手段,人家早有领教,认输了好不好?”
刚开始,单美仙和单婉晶母女,还需要趁李秀宁神智昏沉时,悄悄潜入。但不知从哪一晚起,她俩开始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李秀宁榻上,与她同榻较技。
而李秀宁,也不知怎地,轻易便接受了这一切。偶尔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莫明其妙。
不过无论如何,在单美仙和单婉晶加入后,李秀宁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至少,每次在与策哥欢|好后,不再总是倒头就睡,而是能清醒着说上一会儿话了。
今日亦是如此。
尽管单婉晶不时捉弄一下她,甚至连单美仙,偶尔都会在她身上施展一下秘术,李秀宁最后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能在畅享极乐的余|韵之时,偎在心爱的策哥怀中,与他聊上几句。
“策哥,长安城中,有人说我高攀你呢。”她说的,仍是单婉晶说过的那句话。
“怎么会呢?”独孤策笑,“我们秀宁冰雪聪明,
美丽端庄,乃天下少有的美女。又贵为大唐真命公主,怎会是高攀我呢?”
李秀宁舒了口气,本打算问他一句:“既如此,那你为何还不愿娶我?”
话到嘴边,看到一旁的单婉晶、单美仙,便又把这话咽了回去,转了个话题:“对了策哥,我听说二嫂怀上了?还是你给她把的脉,确认她有喜了?”
独孤策莫明地笑着,说道:“对,你二嫂,已经有孕在身。九个月后,你便将添一个可爱的侄儿了。”
“侄儿?”李秀宁有点小小惊讶:“这么早,你就能确定二嫂怀的孩子是个男娃?”
独孤策笑而不语。
单婉晶在旁笑道:“这算得什么?策哥可是早在去年腊月,就算出了隋帝死期。他可是大宗师,能窥天机的。另一位大宗师,散真人宁道奇,不也是在你二哥刚出生不久,便给你二哥批命,说他有济世安民之才吗?散真人能知天机,策哥为什么不行?”
“散真人所谓的批命,说白了只是讨个好口彩。”单美仙咯咯轻笑,说道:“可阿策的窥天之术,却是连天子死期都能窥见的。两者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她女儿管独孤策叫“策哥哥”,她当然不可能随女儿一样叫。叫独孤公子的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