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立威竟陵之后,独孤策率舰队一路南下,再未遇任何阻挠。
汉水及长江两岸,大大小小的势力,在独孤舰队经过时,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他的目标直指己方。待独孤舰队过后,则个个弹冠相庆,庆幸独孤策的目标不是自己。
如此,又有谁敢拦他?
所以这些日子,独孤策过得很是清闲。
每天早晚修炼,闲时指点一下独孤凤她们的武功,又或是炼一炼法器,养一养飞剑。偶尔召开一场无|遮大会,一边赏美姬歌舞,一边享美人玉|体,日子甚是惬意。
这天黄昏,独孤策用过晚餐,正独坐在专属于他的奢华船舱内,琢磨着晚上要修行的功课,就见白清儿婷婷走来,盈盈一拜,说道:“公子,祝师想见你呢!”
她嘻嘻一笑,又道:“看来祝师忍耐不住,想要重
温一下公子替她疗伤的手段啦。”
“你这小妖精,居然在背后编排自家师父,真是不孝!”独孤策笑责一句,又道:“阴后一个人来的?”
白清儿嘻笑道:“是。祝师她独自驾一叶小舟,自九江过来,迎上我们舰队。现在已登上五牙大舰,正等着公子召见呢。”
独孤策点点头:“请她过来吧。”
白清儿领命退下。没多久,便带着祝玉妍进了船舱。
独孤策抬眼望去,只见祝玉妍白衣如雪,面罩重纱,眸若点漆,奕奕有神,显然伤势已然好转很多,功力恢复不少,便笑道:“见阴后别来无恙,本公子心中甚幸。不知阴后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祝玉妍与他黑亮双瞳一触,只觉他双眼虽神彩湛然,实则如同两眼深不见底的黑洞漩涡,令人不知不觉便会心神沦沉,深陷其中。
她当即低下头去,不敢与独孤策对视,淡淡道:“妾身此来,是想向独孤公子探问一事。不知公子此行,剑指何方?是否意在九江,甚至楚国?”
独孤策笑道:“阴后尽管放心,本公子对九江,对楚国,都没有什么想法。”
“独孤公子世之大宗师,一言九鼎,想必不会诳骗妾身。”祝玉妍螓首低垂,淡然道:“既如此,妾身此行已无它事,这便告辞了。”
“告辞?”独孤策轻笑一声:“阴后自九江专程赶来,难道只是为了问本公子一句话?难道不是因为伤势未愈,想请本公子再为阴后疗伤一次?”
听独孤策提起“疗伤”之事,祝玉妍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一晚的情景,一时竟压制不住情绪,心中微微一荡,小腹之中隐有热流腾起。
还未等她压下心中异样情绪,独孤策便已起身,身形一晃,瞬移般来到她面前,握住了她一只修长无瑕的玉手:“阴后自九江远道而来,何必来去匆匆?不如就在此休息一晚,让本公子替阴后好好检查一番,看看伤势可有反复。”
被独孤策大手一握,祝玉妍修长娇|躯顿时一颤,深若暗潭的双眸中,闪出一抹复杂的波光。
她退后一步,运功于手,想要挣脱独孤策大手。但独孤策大手稳若钢匣,即便她提聚全身功力,双瞳中
都闪起了天魔大法全力运转时的灼灼紫芒,竟也挣之不脱。
“独孤公子请自重!”祝玉妍声音在发颤,“妾身虽是阴癸魔女,但并非…”
独孤策打断祝玉妍话头,轻笑道:“本公子知道阴后向来洁身自好,但本公子对阴后并无亵|玩之意,只是想为阴后疗伤。难道阴后就不怀念,本公子替你疗伤时的滋味吗?”
“你…”祝玉妍闻言,心中又一荡。小腹中那隐隐升腾的热流,忽一下扩散开来,涌遍她四肢百骸。令她只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阵空虚难耐,极欲得到某种灼|热有力的物事,填补那让她几乎难以忍受的空虚。
她知道自己的性情,更相信自己的心持。尽管已多年独守空闺,但她毕竟是精研阴癸秘术的魔门宗主,再怎样寂寞难耐,也不至于被人稍一挑|逗,就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当下强忍心中渴望,声音发颤地说道:“你修炼的,究竟是什么邪功?为何自那晚…疗伤之后,我便对你念念不忘?甚至连做梦都…这不正常!哪怕我伤得
再重,精神再虚弱,一般的双修功夫,也不可能让我的心持如此动摇!独孤策,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祝玉妍是何等人?
天下第一女子高手。
在魔门之中,若石之轩精神分裂不痊愈,她也能稳坐魔门第一高手。
她经了多少大风大浪?会过多少英雄豪杰?江湖经验何其丰富?不消猜测,她就知道,独孤策一定修有某种极霸道的邪门功法,并通过那一晚的疗伤,在她身上打下了烙印,动摇了她的心持,令她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我是三清嫡传。修炼的,当然是玄门正宗。只不过…”
独孤策笑容邪异:“我是通天门下,截教传人。阴后听说过截教吗?我道祖师,海纳百川,有教无类。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