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拔剑。
剑鸣声中,剑型古朴、黯哑无光,但威严暗蕴的八面汉剑,寸寸离鞘。
巨鲲号上,陈老谋、朴天志等巨鲲帮元老,看着前方一往无前的五牙大舰,均面带忧色。
陈老谋道:“帮主,江淮军铁索横江,总计一十三道臂粗铁索,就算是五牙大舰,也不可能冲破拦截!独孤公子却不减速…”
云玉真抬起玉手,止住陈老谋话头,仰首眺望前方五牙大舰百尺楼台上,独孤策那修长笔直如松柏,伟岸沉凝若山岳的背影,沉声道:“相信策哥!他纵横天下,谁能抗手?区区一十三道横江铁索,乃至江淮水师,岂能挡策哥的道?他是无敌的!绝对无敌!”
汉水派主舰上,汉水派的一众执事,也在向钱独关进言,希望他能去说服独孤策,不要硬冲拦路的江淮军水师。
钱独关笑眯眯听完了手下众执事的进言,方才悠悠说道:“你们哪,没和主公接触过,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战绩。若真和他接触过了,又知道了他的真实战绩,你们就会知道,这世上啊,没有我们主公办不成的事!江淮军?横江铁索?挡车的螳螂罢了!且拭目以待,观主公大发神威!”
大江联主舰上,大江联的各位当家,曾与独孤策饮宴一场
,亦领教过独孤策一言既出,无人敢逆的王者之威。因此自郑淑明以下,众位大江联当家,个个信心满满地遥望独孤策背影,等他施展惊天手段,昭示无敌威严。
一十三道横江铁索后。
连少帅号在内,二十一艘江淮战舰上,人人都能看到五牙大舰领航而来,毫不减速,直冲横江铁索,一时皆震惊不已。
“那是谁的座舰?他疯了吗?居然敢直撞铁索!”
“不要命!那人真是不要命!简直就是亡命之徒!”
“我看对方是想孤注一掷。那只舰队虽庞大,但战舰寥寥,绝大部分都是商船。船上又没有正规武备、披甲劲卒,倘若落锚停船,只会被我军团团包围,吃个干净!所以他们就想拼死一搏,硬闯出一条生路来!”
少帅号上,寇仲亦眯起双眼,睨睥五牙大舰,冷声道:“独孤策,这不是你驭宝马、披重甲、持长兵,纵横无敌的平原战场!在这汉江之上,面对铁索横江,你居然还想复制飞马牧场的那一战?看来,震惊天下的大威名,已经让你狂妄到失去理智了!也好,如此,我才能更痛快的斩杀你,为小陵报仇!来吧,撞上来吧!让我看看你翻船落水的狼狈模样!”
五牙大舰上。
独孤策长剑出鞘,举剑向天,月落剑上,黄芒怒绽,剑气冲霄。一股无形威严,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凛凛如天威,赫赫若神怒!
独孤凤站在楼台上,仰望提剑指天的兄长,美眸之中,满是崇敬、仰慕,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白清儿、花翎子亦仰视着独孤策。
看着独孤策举剑朝天,剑气冲霄,尚未真正出剑,便已天威四溢,生平只敬强者的白清儿,忽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小腹之中热潮滚滚,亵|裤里面,不知不觉,又是shi了。
花翎子草原出身,亦信奉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独孤策此时举剑指天,剑上黄芒映亮他黑袍长发的身影,落在花翎子眼中,亦是恍如天神下凡般的威严,令她忽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而独孤策身后,为他捧剑的傅君瑜、傅君嫱姐妹,凝视他背影之时,美眸之中,已尽是痴迷。
咚!咚!咚!
闷雷般的战鼓声,忽然响起。正是巨鲲号、汉水派主舰、大江联主舰,见独孤策剑气冲霄,同时擂响了牛皮大鼓,为他助威。
少帅号上,遥见独孤策手持黄芒灼灼、剑气冲霄的一口长剑,隔着数里之远,亦能感到一股冷冽威严的剑气直逼眼前,寇仲不由眼角一跳,失声道:“那是什么剑?独孤策何时又有了这等神剑?”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寇仲只能带着满腔的疑问,以及“上苍为何独独钟爱独孤策”的愤怒,眼睁睁看他挥出了剑。
独孤策高举月落神剑,一剑挥斩。
剑落下,一道巨大的月牙形剑气,自剑刃上一掠而出。
剑气银白,若满月霜辉凝成。劈落至水面上,立将一道手臂粗的横江铁索一斩为二。干脆利落,如利刃切开豆腐。
剑气余势未歇,继续往前飙飞。所过之处,江水为之分开,两侧掀起大浪,像是一条快艇犁开了水面。最深之处,赫然能看见江底的淤泥!
铮!铮!铮!
斩铁削金的铮鸣声中,余下一十二条横江铁索,被剑气一一斩断,轻松得好像斩断了十二条麻绳。
十三铁索尽断,剑气犹自余势未歇!
那巨大的,闪烁着冷月霜辉的月牙剑气,在江面上劈出一道笔直的轨迹,掀起丈高的浪花,又飞掠出百丈之远,将寇仲座舰隔壁一条江淮战舰的舰首,整个轰成了碎片!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