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片刻后,独孤策有了发现,如一只扑食的夜枭,自百丈夜空中,向九江城西北角某处俯冲而下。
西北角落,有一座破旧的土地庙。
这破庙本来是一群叫花子的领地,今日却给一个小姑娘占了,叫花子全被赶走。
那小姑娘生得小巧,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模样。xiong脯只略有起伏,显得平平无奇,脸蛋却很是精致俏丽。
她弯弯秀眉、长长睫毛下,有一对怯怯的大眼睛,看上去有点内向害羞的模样。
此时此刻,这个看上去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却大刺刺踞坐在庙中神龛下,唱着歌儿,烤着烧烤。她面前的火堆里,燃料赫然是被劈成了碎片的土地公。火堆上的铁钎上,则串一只烤得油光水亮的肥天鹅。
“啦啦,啦啦啦…”她一边愉快地唱着歌儿,一边灵活地翻动着铁钎,还时不时用一口寒光闪闪的短剑,在那已被烤作焦黄的天鹅身上,划出几道口子,好让佐料渗得更深。
瞧她这手脚麻利的模样,显然已经是有了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
独孤策悄然降落在破庙外,收敛气息,默默观察了那小姑娘一阵。
“xiong小了点。”他心中暗道:“不过贫ru也是一种萌。人生啊,就得体验不同的滋味,如此,才算丰富圆满。”
庙里的小姑娘xiong虽小了点,但双|腿修长,臀|线饱|满,腰肢纤细,倒也是一副可口身材。
独孤策满意地点了点头,举步走进破庙。
直到他踏进大门,那小姑娘方才惊觉他的存在。立刻抓起短剑,瞪大双眸,满脸警惕地看着他,娇叱:“你是谁?这是我的地盘!闲人免入!”
说话时,她空着的一只手,还隐隐护住铁钎上的肥天鹅,像极了一只护食的小猫。
独孤策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呵呵一笑:“傅君嫱?”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傅君嫱先是惊奇,继而更显警惕:“我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很厉害的!”
“是吗?”独孤策背着双手,悠然踱步,同时微微一笑:“你怎么厉害啦?”
这一笑,顿时让傅君嫱眸中闪起波光,脸蛋也微微红了一下。她心说:“这人笑得真好看!我活到快十五岁了,还从未见过笑起来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心里微波荡漾,乃至俏脸微红,她面上仍作出恶狠
狠的模样,呲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晓得我的来历!我家人都死在隋帝征伐中,对你们中原人可没什么好感!你再敢靠近,就算你长得好看,我也一样会对付你!我杀人不眨眼的我告诉你!”
“是吗?”独孤策又笑了:“你要杀我?”
“我…”傅君嫱本想说,杀你怎地?我杀你眼都不眨一下。但话到嘴边,见了独孤策的微笑,心里又泛起不忍乃至不舍,这狠话,就怎都说不出口了。
但狠话说不出来,吓唬人的话,她还是要说的:“你虽是中原人,但长得不招人嫌。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但你若再招惹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还是要打你一顿的。”
“杀人不眨眼的你,却只打我一顿?”独孤策再一笑:“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邪魅笑容之下,傅君嫱心中又是一荡,红着脸说道:“你,你如果现在退去,我,我也可以不打你的。”
“呵呵。”独孤策笑着,缓缓踱至火堆旁,在她对面坐下。
傅君嫱却并未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只鼓着粉腮,故作凶狠地盯着他。那可爱模样,活像只吹胡子瞪眼吓唬人的小猫咪。
“你为何不住客栈?”坐下后,独孤策忽问她:“怎到这破庙里住了?”
傅君嫱本想说一句关你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嘟着嘴|儿说道:“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太嘈杂。又时不时有粗鲁无礼的江湖汉,见我一个人孤身在外,不怀好意地上来搭话。哼,当我是三四岁小丫头,随随便便就能拐走吗?不过即便不会上当受骗,人家在客栈也实在住得不舒心,只好住到这里来啦!”
独孤策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生得这般漂亮可爱,会招惹到狂蜂浪蝶,也是很正常的。”
傅君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真的很漂亮,很可爱吗?”
她是高句丽大宗师傅采林亲传弟子,年龄虽最小,但无论天赋悟性、武功修为,在傅采林三个弟子中,都是首屈一指。
高句丽人本就敬傅采林若神,对她亦是尊敬有加。从小到大,旁人都只夸她武功好,天赋高。从不敢在她面前说这些有轻浮之嫌的话语。
而她师父也不会夸她漂亮。两个师姐虽宠她,但作为同性,又怎会关注她是否漂亮?
所以,她还当真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夸赞。
“真的。”独孤策微笑着,欣赏着她精致俏丽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