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独自出来游玩,本就期待着能有一场浪漫邂逅。
如今胡小仙主动送上门来,他又怎会错过?当即单刀直入,直指本心。
“你说什么?”胡小仙又瞪圆双眼,嘴儿微张,摆出呆萌模样:“人家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口不择言,你怎能当真?”
心乱之下,她竟忘了将手自独孤策掌中挣出来,任他握着自己那只从小到大,细心保养呵护,宛若婴儿般嫩|滑的玉手。
独孤策一边爱不释手地抚|弄她柔软|玉手,一边轻笑说道:“口不择言,往往就是内心深处,最直指本心的话。唯独直指本心,方才无需思索,便能一口说出。”
“你你你…”胡小仙又结巴起来了,“你这根本就是歪理!”
“歪理也好,道理也罢,无论如何,你都已在我掌
控之中,又如何能够逃脱?”独孤策笑得邪异:“一遇独孤定终身。这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过?”
胡小仙俏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从,从来没有听过!”
“哦,这倒也正常。”独孤策道:“因为是我现编出来的,不过我倒觉这符合事实。”
“你,你还真够自恋的!”胡小仙故作鄙夷。却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竟已承认了现实,不再想着逃跑,而是面对面正对着独孤策,任他抚|弄自己的手儿。
甚至在他温暖手掌的轻抚下,一丝丝异样的感觉,自她手上生出、扩散,渐渐蔓延全身。令她浑身酥酥的,暖暖的,异常的舒服。
渐渐地,她心中竟有了一种,想要他一直如此这般,不要松开她手的感觉。
“我是否自恋,姑娘心知肚明。”独孤策微笑:“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做一场赌赛,如何?”
“赌赛?”胡小仙眼睛一亮,顾不得羞|涩,问他:“怎么赌?赌什么?”
身为赌神之女,她从小就接受赌术训练。
为了保养双手,她从不做任何粗重活,且每天都要以鲜|奶浸手。日常洗手,都只用奶|水。练的武功,也是具有养生效果,又能让双手更加灵活柔|韧的手上功夫。
如此坚持十多年,她才养出了一双柔若无骨,嫩|滑似婴,又灵巧无比的手来。
既能做此坚持,她自是极热爱赌博。
除与父亲学习赌术外,从小到大,她每天都在赌场之中厮混。任何赌术,她都无比精通。她父亲外号大仙,她便是小仙,一手赌术,已然出神入化。
现在独孤策提出与她赌赛,正好挠中了她的痒处。
“赌简单一点,听骰猜点。”独孤策道:“每人轮流摇骰盅,对方猜点数。只有猜中具体点数,才算赢了。每一局赌五把,猜对三把者胜出。负者,需无条件为胜者做一件事。”
“赌赛方式我不反对,但这赌注太大了吧?”
胡小仙兴致勃勃,赌兴大起的她,已然没了半点方才那羞|涩慌乱的样子,赫然已开启赌神状态:“当然,我不是说我不能接受这赌注,我是怕你输了赖账。无条件为胜者做一件事呢!你赌得起嘛?”
胡小仙有生以来,除在父亲手下败过外,逢赌必赢。
而她最近与父亲赌赛,胜率也已臻至四成。正因此,她的父亲大仙胡佛,才会派她作胡仙派代表,来参加九江因如赌坊一年一度的赛赌大会。
在胡小仙看来,独孤策纵然武功盖世,神勇无敌,文才风|流,出口成诗,也不可能连赌技都天下无敌。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赌博看似简单,实则博大精深。每一种赌法,都需要花大功力、大精力去研究、训练,方能有所成就。
听骰猜点这种最简单的赌博方式,又最考验基本功。
若只猜大小还好,胡猜乱蒙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猜对。但若猜具体点数,那非得多年苦功不可。尤其骰盅里的骰子越多,猜对就越难。
胡小仙打小苦练赌术,十岁时,只能听三粒骰子,猜对点数。又过两年,才能同时猜对四粒骰子。再练三年,才能准确无误地听出一只骰盅中,五粒骰子的点数。
她现年十八岁,听骰之术又有进步。如今一只骰盅中,若只有六粒骰子,她听骰猜点便能百发百中。若是七粒,准确率立刻下降五成,只有一半机率猜对。若有八粒,那准确率就连一成都不到了。
胡小仙有个赌神父亲,又自幼苦练赌术,这么多年下来,才能有如此精湛赌术。
而独孤策武功练这么高,文才又这么好,读书练武就要分去他绝大部分精力,又哪来时间训练赌术?
所以胡小仙相信自己必胜无疑,根本不怕与独孤策对赌。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独孤策赌不起,输了要赖账。
毕竟,那可是无条件为对方做一件事啊!
这么大的赌注,哪怕是独孤策,也没可能完全守诺吧?
而一旦他赖账,胡小仙还真拿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