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闻言,娇~躯轻轻一颤,抱紧他胳膊,幽幽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独孤策轻声道:“嗯。已在牧场呆了半个月,过年都没回家呢。”
“才半个月而已。”商秀珣美眸凝视他双眼,问道:“为何就不能再多呆一阵呢?哪怕只再呆半个月也好。”
独孤策笑了笑,修长手指在她嫩ru上轻轻拂过,“秀珣你如此动人,我怕我呆得太久,舍不得离开啊!”
“那就不走。”商秀珣脸儿红红的,“你留在牧场,与我双宿双栖,平安快乐地过这一生,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放不下高门贵阀的身份?看不起我这放马的牧民?”
“说什么呢?”独孤策佯怒,捏住一粒粉~樱,“居然敢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该罚!”说话间,手指轻轻一捻,商秀珣顿时娇~吟一声,软软地伏在了他怀中。
“尽管这世间,门第之见,深入人心。但是我啊,从不以门户高低待人。”独孤策轻叹:“只是一生太短,纵然逍遥,我也有憾。”
“什么意思?”商秀珣不解其意。
独孤策叹道:“逍遥一生,如何比得上万世逍遥,直到地老天荒?所以我追求的,不在人间。”
“你求天道?”商秀珣微惊:“但天道飘渺,几近传说。谁也不知道,此事是否为真。以天道为目标,可能穷尽一生,也一无所获呢!”
“但我不是一般人,不是吗?”独孤策笑:“忘了我送给你的飞马吗?在秀珣看来,那是凡人的手段吗?”
想起那小小飞马,扑翼飞翔,蹄踏白云,翼生彩烟的美景,商秀珣恍然惊觉,那还真的不是凡人的手段,也并非任何戏法、杂耍能做到。
当下不由美眸圆睁,俏脸上满是讶异:“你,难道你真的…”
独孤策反问:“若有朝一日,我要去天外逍遥,到时你愿随我走吗?”
“我愿意。”商秀珣毫不犹豫。
“那你我约定,若真有那一天,我必乘云踏风,前来接你。”
说话间,独孤策瞧一眼旁边睁着一对乌溜溜大眼睛,认真聆听他俩说话,却一言不发的馥儿,笑道:“当然,还有馥儿。若不能一人得道,全家升天,那孤家寡人的天道,又有何滋味?”
馥儿顿时笑开了怀。
商秀珣则好笑地拍了馥儿一巴掌:“这妮子,姑爷几句好话,就把你哄成这样啦?谁知道他到时候还记不记得我们?”
馥儿小声道:“姑爷盖世英雄,岂会对人家这小小婢女说大话?他一定会记得的。”
商秀珣佯嗔:“哟,翅膀硬了,傍上姑爷了,敢顶嘴了是吧?”
独孤策则哈哈一笑:“馥儿说得好,如此乖巧,该赏!”说罢,他一把将馥儿抓进怀中,“走之前,先把你们两个喂得饱饱的!”
一时间,商秀珣香闺之中,又响起了咯咯娇|笑,细细娇~吟。
午后。
独孤策、独孤凤、白清儿、傅君瑜每人双马,缓缓踏出峡道城楼。
城楼上,商秀珣痴痴看着独孤策远去的身影,口中轻念独孤策行前,留下的诗篇:“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念着念着,不觉淌下两行珠泪。
“大小姐,姑爷他们已经走远了。”馥儿在旁劝道:“城楼风大,还是回去吧。”
“馥儿,姑爷走了,你就没有不舍?”
“当然不舍得,不过姑爷答应过,会来接我们的嘛!”
馥儿甜甜一笑,脆生生说道:“他是大英雄,说话一定会算话。我呀,安心留在牧场,照顾好大小姐,等他来接我们就是了。再说了,姑爷今天虽走了,但说不定过上十几天、几个月,他路过竟陵,又来看我们呢?又不是不能再见面,我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你说的对。”商秀珣面有泪痕,嫣然一笑,“城楼风大,我们下去吧。嗯,皮裘也给我披上,别真着了凉。我呀,得养好身体,下次与他再见,定要比现在更漂亮呢。”
“好咧!”馥儿为商秀珣披上皮裘,与她一起下了城楼,回山城去了。
“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独孤凤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与骑着汗血宝马“火儿”的独孤策并辔而行。
离开飞马牧场时,独孤策没带上曾经披挂上阵的鱼鳞玄甲、方天画戟,只带上了汗血宝马火儿。对这位战友,他甚为喜爱,甚至寻思着,以后修为更高了,是否把火儿点化成妖,让它能随着自己征战天外。
火儿脾气暴躁,性情高傲,容不得别的马儿与自己并驾齐驱。于是屡次别过头去,想要咬独孤凤的黑马,亏得独孤策能驾驭它,否则独孤凤的黑马,早被咬得遍体鳞伤了。
“哥,你的马好讨厌,太凶啦!老是想咬我的马儿
。”独孤凤不高兴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