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道:“呵,清儿她呀,确实想塞一个绝代妖姬给我。但也不至于让我消受不起。”
“哥哥你可千万别大意,阴癸妖女很邪的。她们的话,我劝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独孤凤肃容提醒着独孤策,又瞪了白清儿一眼,说道:
“你看白清儿,看似已被你完全折服,合欢之时,也不堪一击。但平时还是如此楚楚可怜、教人心软的狐媚模样,心里还不知藏着怎样的算计呢!一个阴癸小妖女就很难缠了,再来一个,你不怕步那些被阴癸妖女所害的武林前辈们后尘呀?”
白清儿委屈巴巴,泫然欲泣:“凤小姐,你误会奴了…”
一看她这模样,独孤凤就好一阵心软、愧疚,竟又有种自己做了坏人,欺负了乖乖女的感觉。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忌惮阴癸妖女的邪异魅力。
“好了凤儿,清儿心里有点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我虽霸道,但也不会不容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若真如木偶一般呆呆的,又有什么乐趣?所以凤儿啊,你无需多虑,也要对哥哥多些信心。你是亲眼看到我折服清儿的,难道还怕她反噬了哥哥不成?”
劝了几句,让独孤凤不用再过于警惕白清儿,独孤策又笑眯眯说道:“说起来,船也到竟陵了,我们不若就在竟陵郡城靠岸,进城去一趟独霸山庄,会一会那位绝代妖|姬?”
竟陵郡城就在汉水江边,一路顺流而下,可直抵城外码头,靠岸下船,直趋城中。
独孤凤讶然:“哈?哥你还真动心了?”
白清儿则眼睛一亮,暗喜道:“咦,公子你不是说…”
“清儿你呀,就别做指望了。”独孤策笑指白清儿:“本公子只是去看望一下老朋友,可不会遂你的愿,让她与你有难同当。”
白清儿顿时一脸失望。独孤凤则满意点头,又提醒道:“哥哥,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只是去见一见,别再轻易招惹阴癸妖女啦!”
“嗯嗯!”独孤策从善如流:“这趟保证不再带一
个阴癸妖女回来。”
客船顺江而下,速度极快。一个多时辰后,大船驶入一段平缓笔直的河道,一个泊有大量船只、繁华热闹的码头,便出现在独孤策等人视野中。
客船缓缓减速,驶入码头,靠上泊位。独孤策一行四人下了船,来到码头上。
他们一男三女,姿容气质都不同凡俗,刚一下船,便吸引了大量视线。
不少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独孤凤、白清儿、傅君瑜,脑子里转动着种种不堪的念头,对携三美同行的独孤策,心里更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无论是独孤策,还是独孤凤、傅君瑜、白清儿,早习惯了被人行注目礼,对此都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行走在码头集市上,很快就出了码头,往竟陵城池走去。
独霸山庄如今已是竟陵之主,进城后,随便寻个路人稍一打听,便知独霸山庄所在。当下独孤策一行四人,沿城中大道,前往城中心的独霸山庄。
很快,巍峨气派,堪比公侯府邸的独霸山庄,便出现在独孤策等人眼前。
看着那高大门楼上挂着的“独霸山庄”门匾,独孤凤不由撇嘴轻嗤:“嘁,独霸山庄!区区一郡土豪,也敢称‘独霸’?四大门阀都没这么狂妄呢!”
“世人都是如此,越是眼界狭小,越是夜郎自大。”
独孤策笑道:“你也跟江湖莽汉打过不少交道,当知道越是底层的江湖武人,绰号越是响亮惊人。什么刀王、剑圣、拳皇、腿霸、东南西北四霸天、打遍天下无敌手之类,让人一听就笑掉大牙的绰号,偏偏那些末流武者,还引以为豪。”
独孤凤咯儿一笑,凤眸弯成两弯月牙儿,点头道:“这倒是,我以前在洛阳就遇过一个大盗,外号居然叫‘镇三山、伏五岳、纵横中原天不收’。这外号实在太长,我干脆叫他三五天,意思是嚣张不过三五天。”
兄妹俩一边说些江湖趣闻,一边登上独霸山庄前的百级石阶,往那高大庄门走去。
离庄门还有数十级台阶,把门的十名戍卒中,便有一人上前一步,喝道:“此地乃独霸山庄,闲人止步!来访者请递名贴!”
一般的江湖势力,守门的都是门徒弟子。这独霸山庄,则用铁甲精卒守门,突显出其竟陵之主的地位。
独孤策朗声道:“我等乃婠婠小姐故友,闻婠婠小姐落难,被独霸山庄方庄主收留,特来拜访故友。”
“婠婠小姐故友?来拜访婠婠小姐的?”守门士卒们齐齐一呆。
婠婠在独霸山庄,乃是大大有名。月前,庄主将婠婠带回独霸山庄后,便渐渐不理政事军务,日夜神思不属,只爱躲在山庄后院,与婠婠饮酒谈心,听婠婠弹奏古筝。
竟陵一些有识之士,都觉得庄主是遇上了祸水,有心进言,但方泽滔只是不听。甚至还大发雷霆,责罚了几个忠言逆耳之士,让方家及竟陵军方,都徒叹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