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听白清儿自承“会卖乖,能暖床”,独孤凤不由暗啐一口:“阴癸妖女,果然都是狐狸精,没一个好东西!”
她也是听独孤策叫破白清儿的身份,才知道这个让她都心生怜惜的柔弱少女,居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阴癸妖女。一时不由心中暗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独孤策却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有这两点,足以留你性命。”
顿了顿,他郑重宣布:“白清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子的婢女了。以后须得小心侍奉本公子,守好你婢女的本分。”
“奴奴记下了。”白清儿乖乖应承,心中则暗自得意,暗道:
“机会来了!独孤策这花间浪子,果然不舍得杀我!哼哼,只要给了人家这个机会,还愁不能征服你?总有一天,你将对我白清儿言听计从!只是…姹女大法尚未大成,若真给独孤策暖床,失了元阴,我的姹
女大法,岂非一辈子无望大成?唉,果然世事两难全。不过若能得到独孤策强大的秘密,损了姹女大法,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妖癸妖女心中,野望之火熊熊燃烧,表面上,却越发显得乖顺。
她乖乖侍立独孤策身侧,像是刹那间就转换了身份,进入了婢女状态。
“哥,此女表面清纯可爱,宛如名门闺秀。实则妖冶狐|媚,祸心深藏。”
独孤凤忍不住开口:“你可不要被她骗了。阴癸派女子,可没一个好招惹。老一辈的武林前辈,就有不少被阴后祝玉妍害了终生的。你若真饶过这妖女,当心反被她所害。”
阴癸派诡异隐秘,名声虽在江湖广为流传,普通江湖人却对阴癸派几乎一无所知。即便阴癸弟子当面,他们都认不出来。
然而,即便认不出阴癸弟子,妖癸妖女祸乱江湖的事迹,稍有见识的武林人士,也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在江湖上,阴癸派这魔门第一大派的名声,可以说是人人闻之声变。哪怕独孤凤这位门阀贵女、当世最
年轻的宗师,也不敢小视阴癸妖女。
独孤策失笑道:“凤丫头,对你哥多点信心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心中暗道:“从来都只有我伤害别人,除了老天爷,哪有人能伤害得了我?白清儿固然是祸水,但岂能奈何大自在极乐功在身的本真人?我也知她表面服软,祸心深藏,然而…她姹女大法修炼得再精深,也抵挡不了我大自在极乐功的威力!”
他不是单纯的武者,他是身怀上古传承的炼气士。
而白清儿,她修炼的姹女大法,即便是传承自上古九天玄女,到了现在,也早已遗失了传承精髓,只剩下了武道、双修部分。最多最多,还有一些修炼神念、幻术的法门,能增幅白清儿的魅力。
如此残缺的传承,怎可能是独孤策的对手?独孤凤的担心,实是多余。
不过,对于自家妹子的关爱,独孤策也是乐于接受。毕竟,独孤凤这次并非呷醋,实是忌惮阴癸妖女的诡诈,这才出言提醒独孤策。
于是他又笑着说道:“凤儿,我会小心提防白清儿,不让她反噬的。清儿,你说是不是?”
白清儿乖乖道:“蒙公子饶下奴奴性命,再借给奴一百个胆子,奴也不敢反噬公子。”说到这里,她悄悄瞥一眼独孤凤,委屈巴巴地说道:“若凤小姐实在看不得奴奴,奴以后,也会尽量不在凤小姐面前出现的。”
“哼!”独孤凤轻哼一声,道:“阴癸妖女,口是心非。谁信了你们的话,谁就是大傻瓜。我可不敢放你离开我的视线,非得盯紧你不可,免得一不留神,叫你害了我哥。”
白清儿不说话了,只委屈巴巴低下头,默默垂泪。
那可怜无辜的模样,纵然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心软。
便连独孤凤,明知她是阴癸妖女,是在装模作样,大飙演技,依然心里好一阵发窘,甚至生出愧疚之意,隐隐有种自己作了恶人,欺负了乖乖女的感觉。
“真是见了鬼!”
察觉到自己心态后,独孤凤暗自吃惊:“闻名不如见面,阴癸妖女的魔力,比传闻中还要可怕!不知不觉,连我都受她影响了!老哥他…能顶得住吗?”
想到这里,不由一脸忧虑地看向独孤策。
独孤策见妹子如此担心自己,又是开心,又是头疼。
摇首叹了口气,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岔开话题,问白清儿道:“清儿,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襄阳吧?在这襄阳城中,还有你们阴癸派的哪位高人呢?”
白清儿毫不犹豫,直接卖掉边不负:“回公子话,这趟奴奴是与师叔魔隐边不负一起来襄阳的,就住在钱独关家中,本是打算待隋帝死后,协助钱独关夺取襄阳治权的。”
魔门中人,大多天性凉薄,自私自利,彼此互相算计,视背叛暗算为家常便饭。白清儿自小在魔门长大,耳濡目染,哪里会是乖乖少女?卖起边不负来,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