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溟夫人设宴款待独孤策。
单婉晶及尚明等东溟派重要人物亦有出席。
席间,独孤策与几乎每一个东溟派的人,都相谈甚欢,只除了一个人不高兴,这场夜宴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那个不高兴的人,便是尚明。
那尚明号称“明帅”,乃是东溟派男系弟子中,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人物。被“许配”给了单婉晶,向以东溟公主未婚夫婿自诩。
此人心胸狭窄,见得席间独孤策与单婉晶眉来眼去,心中大是不爽,没给独孤策丁点好脸色。
尚明如此作派,独孤策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晚宴时,直把尚明当作空气一般,自与东溟公主说笑,连珠妙语之下,时不时将东溟公主逗得娇笑连连。
尚明气得肺都要炸了,若非东溟夫人在场,恐怕就要当场发作。
独孤策对此,却是毫不在意。
他连已经嫁给李世民的长孙无垢都敢惦记,又哪里
会在乎尚明这“未婚夫婿”的想法?
三国时著名枭雄曹孟德有一句名言: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和儿女,我帮你养了,你不要担心。”
但独孤策却宁愿将之理解为:你的妻子和女儿,我就笑纳了。九泉之下,你不要担心。什么,你还没有下九泉?没关系,我保证很快就送你下去。
宴后,独孤策来到船头甲板,手持盛满葡萄美酒的夜光杯,一边欣赏湖光月色,一边浅饮美酒。
正惬意时,忽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自后方远远传来。
不用回头,独孤策已知来者正是尚明。
果然,尚明压抑而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独孤策,你最好离婉晶远一点。”
“哦?”独孤策回头,看着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怒视自己的尚明,似笑非笑地说道:“否则呢?”
“婉晶是我尚明的未婚妻子,你独孤策声名狼藉,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尚明在独孤策身前一丈处站定,恨声道:“你若再敢纠缠于她,我尚
明必让你后悔莫及!”
“让我后悔莫及?”独孤策失笑:“就凭你?”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尚明更怒,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我乃东溟派明帅,东溟男系下一任的首脑,一声令下,大把高手为我所用!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能为所欲为。在这东溟号上,我想让你三更死,你就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呵!”独孤策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实在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独孤策是什么人?你尚明又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对我大言不惭?尚明,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在东溟号上。若非我不想让婉晶为难,就凭你方才那番话,你现在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尚明胸膛急剧起伏,怒火已是压抑不住,咬牙切齿地喝道:“独孤策,你太狂妄了!”喝斥声中,尚明展开身法,疾掠至独孤策面前,一掌劈面打来。
掌风凌厉,掌劲澎湃,显出尚明不俗的功力。
这份功力,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已算是难得的好手,难怪尚明会被奉为东溟派的“明帅”。
只可惜,这点功力,在独孤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这是自取其辱啊!”独孤策轻叹一声,屈指,轻弹。
指风如电,后发先至,于尚明掌至之前,先一步击中尚明小腹。
尚明触电般一抖一震,身形陡然僵直,高举的手掌,再也无法劈落。
“我现在的对手,是杜伏威那样的宗师。”
独孤策看都不看如中了定身法一般僵直的尚明,抬头举杯,遥敬明月:“不久后的对手,是宁道奇一级的大宗师。再之后…我的对手,已不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想象得到。”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掷夜光杯于湖中,轻笑:“尚明,以后要是没有去处,便去皇宫做个太监吧。机会只此以一次,以后千万别再招惹我了。否则,下一次,你便真的死了。”
说罢,他撇下僵直的尚明,微笑着离去。
而尚明,已是心若死灰。
独孤策的那一道指劲,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既未废他武功,也未令他重创。
只除了一点——那道指劲由小腹入体后,一分为二,兵分两路,一左一右渗入他双肾。
指劲阴寒无比,入肾后,瞬间扑熄肾中阳火。
随后阴寒指力顺脉络游走,又渗入他外肾双睾…以尚明这青年高手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已清楚地知道,对自己未来幸福至关重要的一双外肾,已然被阴寒指劲摧残枯死!
也就是说,他已经是个功能上的太监!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策要对他说,以后没有去处,便去皇宫做个太监!
过了不知多久,尚明终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