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的蝶翼被放出来,相信绝对会害羞的蜷起来。
所以,最后她还是在后面加上了殿下二字。
段延庆难得皱起了眉,“你我之前何必这么生疏,其他人都可以称我为殿下,可我唯独不愿意你这么叫我。”
他想了想,忽而灵光一现,“你若不嫌弃,不如便唤我檀郎吧,这是我的小名,自幼也只有父皇和母后叫过。”
他一笔一划的写道:檀、郎。
晋时有名的美男子潘安小字檀奴,因段延庆幼时生得唇红齿白,所以母后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是盼望他长大后“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小时候他还嫌这个名字不够有男子气概,不许父皇母后这么叫他,而如今他想再听一声,却再也听不到了。
阿楹,继父皇母后之后,你愿意成为下一个这么叫我的人吗?
檀郎,这个名字好似比延庆更加亲昵,可段延庆期待中暗含忧伤的眼神叫蓝楹根本无力支架。
“檀郎……”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阿楹,我在!”
“檀郎,这名字也很好听,和我的阿楹一样,这个‘檀’字也一样难写。檀郎,檀郎……”
有了段延庆的应答,方才有些伤感的气氛也好像一扫而空,蓝楹忽的松了一口气。再加上这个名字又是段延庆独有的小名,一般人都不知道,她顿觉新鲜,遂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段延庆听着心上人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小名,心头一片滚烫。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突然站了起来,惊起的水花吓了蓝楹一跳。
“檀郎!”
段延庆这回没有应答,他一声不吭的一把把蓝楹打横抱起,用的就是当日蓝楹抱他的姿势——公主抱。
女子娇柔的身躯一入怀,段延庆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终于,他终于将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拥入怀中。
“檀郎,你这是做什么,我的腿没有受伤啊?”
蓝楹冷不丁被抱了起来,倒是没有挣扎,她相信太子殿下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有些不解罢了。
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会伤害她,可却会欺♂负她。
段延庆终于做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天知道这半个月以来他被阿楹撩拨的有多辛苦,偏偏当事人根本就没那个意思,精致的小脸那叫一个天真懵懂,纯白无辜,倒是越发衬得他不做人了。
也罢,反正他早已自认是恶鬼,不做人就不做人吧。
面对蓝楹的疑问,他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抱着她上了岸。
正当段延庆想顺从本心的将她放到花丛里,又怕粗糙的花枝划痛了她柔嫩的肌肤,最后还是把她平放在柔软鲜嫩的草地上。
“???”
檀郎这是做什么,难道今晚要在外面睡觉吗?
段延庆像是知道蓝楹的疑惑,他撑起胳膊,将蓝楹困在身下,黑珍珠般的眼睛里流淌着醉人的温柔,里面的情丝遮也遮不住,再说,他也不愿意遮住。
“阿楹,你知道吗,在我们那有个说法。”
蓝楹晕晕乎乎:“什么说法?”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了我,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段延庆在她耳边轻轻的诱导着。
“怎么报答?你要以……那怎么能行呢!”蓝楹反应过来,“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我。”
段延庆听到拒绝,眼睛沉了沉,“阿楹,不是你要不要,而是我必须得。知恩不报的人可是要被唾弃的,我段延庆不愿做意做这样的人,若你不要我以身相许的话,那我就只能把我的命还给你了。”
“不行!”蓝楹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不成啊。
有了!
“不对,檀郎,你不是也救过我吗?照这样的话,那我们……”
段延庆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在他心中,他救阿楹只能算是顺手为之,哪里比得上阿楹对他的情深意重,所以他根本没把那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阿楹既然提到了,难道说,难道说她想两清吗?
想到这里,他心一痛,手死死的抠进地里,粘腻的青草汁糊了满手,就连神色也隐隐有些癫狂。
不,绝不可能!
“那我们就互相以身相许吧。”蓝楹觉得自己真聪明,毕竟太子殿下也救了她,她总不能让太子殿下吃亏啊。
“啊?”
段延庆呆呆的“啊”了一声,黑化到一半被强行打断,本来有发红趋势的眼睛也不红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吗,虽然这是人类的规矩,可她这么大,也没见过第二个妖怪,更别提妖怪的规矩了,那干脆就顺着太子殿下来吧。
太子殿下救了她,她以身相许;她救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以身相许。他们互相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