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管家,今日……我便先从外院开始了解罢。”
马管事一听,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但面上仍然笑容可掬:“小人愿为夫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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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是个五进的宅子,面积大得很。
沈映月这些天一直在内院和正厅忙碌,还未仔仔细细逛过园子。
她所住的竹苑,原本也是莫寒的院子,落在宅子东边。
而外院主要用来待客,也是大部分下人的活动范围。
马管事躬身跟在沈映月身旁,热情地介绍起来。
“夫人……咱们如今在花厅,这儿常用来会客,以前将军的同僚们来了,便经常在这里喝茶饮酒。”
“过了花厅,前面就是花园了!这里的花呀,都是小人请了名匠打理的,您瞧瞧,如今到了秋日,还有不少花儿没谢呢!”
沈映月淡淡看了马管事一眼,这马管事虽然有些啰嗦,但精神头却十分饱满。
就算沈映月的回应很少,他却依旧能讲得津津有味。
“夫人!过了这花园,就到马厩了……那儿味道重,您还想过去吗?”马管事笑着问道。
沈映月点头:“无妨,去看看罢。”
马管事便带着沈映月到了马厩。
马厩两边伫立着不少拴马墩,上面搭了棚子,棚子下面拴着不少骏马。
沈映月站在马厩门口,便停住了步子。
马管事正要说话,沈映月却抬手,制止了他。
她静静观察着马厩。
马厩里,有几个马奴正在刷马。
有的人动作慢慢悠悠,而有的人干脆靠在一旁歇息,还有一个,动作十分利索,刷马很是卖力,在这深秋时节,背上居然还出了不少汗渍。
马管家不住地打量沈映月的神色,心中总有些忐忑。
他一贯长袖善舞,同谁都能说得志趣相投,很能哄人开心。
但沈映月似乎不吃这一套,半日下来,马管事有些郁闷。
沈映月看了一会儿,便拎裙,向前走去。
马管事连忙跟上。
马奴们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来人容姿高雅,貌若谪仙,顿时呆住了。
马管事连忙咳嗽一声:“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夫人请安!”
此言一出,几个马奴立即回过神来,躬身请安。
方才那个最卖力的马奴,却大着胆子看向沈映月,他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夫人!”
沈映月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淡笑:“阿全。”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日遇袭之时,冒险出去送信的家丁。
阿全见沈映月记得他的名字,受宠若惊,笑得更灿烂了。
但马管事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他夸了沈映月一路,但沈映月却没有对他好好笑过。
沈映月道:“都忙去罢。”
众人应声,各归各位。
阿全便也回去继续刷马。
沈映月站得不远,打量了一下他刷的马。
这匹马鬃毛略长,身形匀称,四蹄健壮,较其他马更高。
沈映月道:“这匹马……似乎有些特别。”
阿全答道:“夫人,这是将军的爱驹,赤耳。”
沈映月仔细看了看马儿的耳朵,果然有些泛红,有趣得紧。
阿全见她似乎很感兴趣,又道:“这赤耳跟着将军身经百战,听说能日行千里呢!”
沈映月笑了下。
日行千里当然是不可能的,也只有这般单纯的少年会信了。
那马儿被拴在马墩上,不耐地左右摇头——那拴着的缰绳过短,让它有些不舒服。
沈映月上前几步,靠近赤耳,主动为它调整缰绳。
马管家吓了一跳,忙道:“夫人小心!这赤耳脾气烈得很!”
话音未落,沈映月已经把缰绳松开了,她淡定地调长了些,又继续拴好。
赤耳活动了一下头,自由了许多,它咕噜两声,似乎十分满意。
马管家和阿全看得目瞪口呆。
阿全诧异道:“这赤耳挑人得很!将军以外的人靠近它,它便容易发脾气,小人最初来为它刷洗时,可没有少受它欺负呢!”
马管家也啧啧称奇,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定是夫人貌美,连这马儿也驯服了!”
沈映月笑了下,她伸手摸了摸赤耳,道:“兴许是我住在竹苑,染了它熟悉的气息罢。”
沈映月在前世,偶尔也会去骑马,骑术算不得精湛,但也不会被甩下来。
赤耳盯着沈映月看了一会儿,眼神似乎有些悲伤,沈映月觉得,它应该是想主人了。
她轻轻拍了拍赤耳,道:“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赤耳仿佛听懂了一般,“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