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没带,否则绝对不可能被火烧到。”
叶颜都要忍不住翻白眼:“那他干嘛不再画个痊愈符贴满身,让他的天父施加灵力给他,还省得浪费了医疗资源。”
胡医生笑得快从车椅上跌下来:“他们天父内部已经开除他了。我听烧伤科ICU的护士讲,他们呼啦啦来了一群人,现场观摩了天师的惨状。带头的那位拿天师当反面教材现身说法,说那火是天谴,是天父给他私自出来接活的教训。”
芒夏“扑哧”笑出声:“我去,他们还有组织有纪律,不允许接私活啊。诈骗集团吧这是!”
叶颜摇摇头,现在的巫师神婆界,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精力全花在坑蒙拐骗上头了。
她眼角的余光觑着车厢角落里的男人。
男人只皱着眉头看他的小腿,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半点儿兴趣。
不关心这个?那昨天晚上,老城东吉祥街还发生了什么事?他真正感兴趣,坐着挑了大半个钟头辣子鸡丁的事。
“妈呀,你看。”芒夏突然间推叶颜,一只手捂住眼睛。
叶颜转过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已经被束缚带绑在担架床上的病人,顿时觉得自己要长针眼。
太尴尬了,流浪汉的裤子鼓鼓囊囊,起了座火山。
她突然间回过神,太好了,流浪汉有应激反应代表自己那记撩.阴.脚没直接把人踢废啊。不然到时候人家找她索赔,说她防卫过当该怎么算。
车厢角落里的男人抬起头,看到女医生盯着流浪汉不可说的部位露出了诡异的笑。他立刻夹紧了双腿,身体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狂犬病,肯定是狂犬病。”胡医生对自己的诊断愈发有信心,“叶子,我跟你说。我以前听我们教授提过一个病例。他收过位女病人,暖休克,缩.阴.感,没明显的恐水症。最后全院会诊认为是狂犬病。就是家属不愿意尸检,不然看到内基小体就能确诊。还有位农民,异常高激惹,频繁喷薄,最后没了。”
芒夏半点儿闺中少女的自觉性都没有:“精.尽.人亡?”
伴随着她的话音,流浪汉相当应景地自动火山喷发了。
白茫茫一片。
叶颜很想捂脸假装不认识这两个没下限的家伙。车上还有神志清醒的病人在呢,她还想抬头挺胸做人。
胡医生终于反应过来要注意病人的情绪,冲被咬了小腿的男人笑:“别怕,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你这咬得位置在四肢,不靠近脑袋瓜子。再说了,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过狂犬病人咬人然后传播狂犬病的案例。”
男人咳嗽了两声,表情尴尬:“没事,我不担心这个。”
“别马虎大意啊。我跟你说,狂犬病一旦发作,百分百必死无疑。”胡医生警告病人,“国外有治疗好的案例,可那是蝙蝠传播的。人家跟咱国内情况不同,先把猫狗接种源头问题解决了。咱们国家搞颠倒了,重点抓最后一项。”
全世界应用狂犬疫苗最多的国家,偏偏几乎全用在了人身上。每年投入上百亿,付出的代价全球第一,效果却一言难尽。
芒夏生怕烈火不够大,又往上头浇油:“宁可多花点儿钱打进口的。狗是真狗,疫苗可未必是真疫苗。”
“你俩干嘛呢,砸场子啊。还来劲了,一唱一和的。”叶颜不得不开口安慰身心备受煎熬的病人,“别太担心,现在这会儿疯了他们才敢顶风作案呢。检查风暴过后的时间点,是产品质量最高的时候。”
胡医生哈哈大笑:“你这是高端黑吧,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车子发出了一声闷响,车厢猛的晃动起来。
叶颜跟胡医生赶紧扶住担架床,生怕躺着的流浪汉再度发狂。
车前门已经被人砸得“砰砰”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冲司机嚷嚷,非得说救护车突然间加速,别到他的车了。
司机赶紧解释:“大哥,我真没加速。车上有病人呢,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滚你妈的!别到老子的车想装死啊。下来,统统给我下来,不给个说法的话,都不许走。”
急救小组默认医生是领头人。
小货车拦着路,救护车上还有两位亟待处理的病人,胡医生不得不下去帮忙解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这话跟水珠溅落进热油锅里头一样。
小货车后车厢开了,呼呼啦啦下来七八个酒气冲天的青壮年男子,瞬时就扑了过来。
叶颜惊呆了。
艾玛,比昨晚那个龙纹身醉汉更可怕的是他那群喝酒的兄弟全醉醺醺的围上来了。他们不好好待在老城东的夜市,大晚上的跑乡下来发什么酒疯。
叶颜赶紧朝芒夏使眼色,暗示对方报警。
她自己脸上堆笑,试图跟对方套近乎:“哎,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么。你们忘了?昨晚上你们龙哥可是我救回来的。当时诸位大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