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都是来来回回的人,都是时家邀请的人,什么身份的人都有。
宋家,也邀请了。
每一年,时家都会资助一部分贫困学生,为的就是以后他们学习到的知识能为时家所用,当然也有一些人有更好的归宿,他们并不强求。还有一个原因,像是做慈善一样,树立时家的形象。
时染坐在桌前,吃着手中的蛋糕,一个女人走了过去,年龄在三十岁出头左右。
整个宴会人很多,但唯独她挺直的腰肢和充满气质的步伐吸引了时染的视线。
时染笑了一下。
“找到了。”
她放下手中的蛋糕,在想该怎么去搭讪才好呢。
就看到双胞胎拿着饮料走过来,说说笑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女人却灵活地闪开了。
时染唇角微微勾起。
好机会。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刚好双胞胎来到自己的面前,还没有等双胞胎说话,她先开了口。
“你们差一点撞到人了。”
“什么?”
时染没有回复他们,而是在他们的注视中缓缓地来到女人的面前,她伸出小手,抓着女人的衣襟,拽了拽。
女人低头,含笑地看着她。
“阿姨,对不起,刚才哥哥差一点撞到了你,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你叫时染对不对?”
她没在意,甚至还是笑着问。
时染点点头,“阿姨,你知道我啊!”
“当然了,还知道他们两个叫长平长安。”
“嗯。”时染假装崇拜地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阿姨你好厉害啊!”
“上次你出现在宋家的时候,我见过,远远的见过你一面。不愧是时家的小姐,长得好看,又有礼貌。”
“宋家?”时染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恍然大悟地说:“我在宋家有一个朋友。”
“大少爷宋彦哲吗?”
“不是的。”时染立刻否认,“是另外一个小男孩,黑黑的头发,瘦瘦的,但是很好看,他是我在宋家的好朋友。”
“朋友?”
“我很担心他的,他说自己很疼,说只有自己一个人,母亲死掉了,身边谁也没有。”时染说着,慢慢地低下头,好像有一滴泪落下来。“他明明也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和时染一样,妈妈也去世了,我真的好担心他过得好不好。”
“好可惜啊!我不是知道你说的是谁。”
“没关系的。”
时染知道,她刚才说不知道是假话。
宋家出现在南湖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收拢了她,这个女人的家族公司被宋彦哲的母亲利用不正当的手段收购,名义上说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留在宋家,实际上是爷爷安排在宋家的眼线。
宋肆辰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这种事情,怎么会对她一个小孩子说起。
“小姐,老爷请你到书房一趟。”
她轻轻点了点头,离开。
时染看着她的身影,深呼吸,转头,双胞胎就跑了过来。
“时染,怎么回事?你居然还有其他的朋友。”
“对呀,你居然背着我们有朋友。”
“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考察才可以。”
“他不能欺负时染,敢欺负,我们一定打他。”
时染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轻轻一笑。
书房内,只有女人和时染爷爷两个人。
与外面喧闹、和气洋洋的宴会完全不同。
“好久不见,老板。”
她先开了口。
“所以今天带来了什么消息?”
爷爷也不说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宋肆辰的母亲,前不久死了。宋肆辰身边一直照顾他的那个女人,也死了。”
“死了?”
爷爷从椅背上半起身反问。
“据说前两天在跨海大桥下漂浮着一具尸体,打捞上来,才得知身份是宋肆辰身边一直照顾他的人。因为宋肆辰是小三生的孩子,所以没有声张,更是因为才来到南湖,还没有完全站住脚,这事就被压下来了,知道那具尸体和宋家有关系的人,不多。”
如果来到南湖,没有将宋肆辰和他的母亲带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将人养在后院,却没有那么在乎他们的死活。
“……”
“老板,虽说是跨海大桥下被发现的,但死因不是溺水。我行动的太晚了,没能救下她,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实在是阴险,什么都做的出来,已经开始对小孩子下手了,不过我没能接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