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和先前他岳父雷朋太守府遭遇的天火,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思及此,他起身,决定去找魏秋瑜问问。
王朗刚出门,雷倩就收到消息了,“他又去那个贱人那里了?”
门房回道,“回夫人,老爷确实是往西街那边去了。”
雷倩气得脸都扭曲了,当初是谁和她保证,两人不是那种关系的?!现在倒好,滚到一块儿去了!她恨王朗,更恨魏秋瑜那个死哑巴贱人!但因为她爹的原因,雷家已经没落了,她不得不仰丈夫鼻息而生活,也不敢和丈夫闹,但却不妨碍她生气。
王朗一开始确实对魏秋瑜没那种想法,但后来,阴差阳错之下,睡了也就睡了。当时呢,想给她一个妾的名分,但魏秋瑜拒绝了,她不想和雷倩同住在一个府邸。后来,他索性就给她在外置了一个宅子,她就当起了外室。
魏秋瑜当然知道,外室比起妾,名分上差了一些,但比起名分上的好听,她选择了实惠。不管是妾还是外宣,不都是小三吗?只能说妾与外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与雷倩同住一屋檐下,至少她不会被对方用正室的身份折腾。她如今说不了话,雷倩又是个狠毒的,折腾起人来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真住一块,那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王朗先前之所以带上魏秋瑜,主要原因是他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魏秋瑜一直向施眉强调她和姚春暖来自同一个地方。
当时好些人哄笑,“对,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都来自金牛村嘛。”
可王朗听着,魏秋瑜口中的那个地方,不像是在说金牛村。但每次王朗问及这个问题,魏秋瑜总是很痛苦的,写不出来。
王朗将自己的疑惑告知,问魏秋瑜知不知道刑家军用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天火,水浇不灭,刑家军的武器,姚春暖!魏秋瑜眼中光芒大亮。
“那是石油!”魏秋瑜迅速地写道。油田里有裸露的或者在浅表层的石油,估计就是被她得了去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魏秋瑜懊恼无比。姚春暖,你装神弄鬼能骗过别人,休想骗过我!
“何为石油?”
“石油就是一种油状的易燃物,闻着有股怪味,在它燃烧殆尽之前,水很难将它扑灭的。比如你说雷太守的太守府那样的大火,水根本扑不灭,扑上去,反而会让火势加重。”
大火里,扑上去的水若是不够,水气反而会产生氢气,让火势加重。这些是常识了,也是初高中的一些化学知识,她还记得一点。
“这个石油,是怎么做的?”
“不是做的,是大自然天然形成的。”
王朗看她写的答案,虽然不像是他们这里人会说的话,但也能领会个七七八八。反正他也有点习惯魏秋瑜说那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外头找到这个石油?”王朗对这个石油无比的感兴趣,多强大的战争武器啊。
“对!”魏秋瑜提笔写道,“石油主要集中在北方,特别是东北晋西府一带。”
“南方没有吗?”
魏秋瑜摇头。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得了答案,王朗就想走,却被魏秋瑜揽腰抱住。
王朗挣脱了一下,发现她很用力,挣脱不开,于是只能叹口气,将自己要做的事延后,然后回身抱住了她。
……
北狄撤军之后,大将军率军凯旋,老百姓们夹道相迎,迎接勇士们的归来。
接着,就是接收松花府的事宜。
大将军带兵回伊春军屯修整,姚春暖则带上一万精兵的军队以及一批甄选好的基础官员,与孟琰等人回松花府办理交接事宜。
姚春暖的到来,让整座松花府都为之沸腾了。
“这是真的吗?咱们松花府要脱离大梁并入伊春了?”
“应该是真的,听说孟郡守前两日就到了伊春主城当着甘化城将军和许多老百姓的面,将松花府献给了伊春城的城主大人。”
“太好了!郡守那帮人总算干了一件人事。”
孟琰等人:……谢谢,但他们并不很想要这样的赞美。
“我们松花府的老百姓们也要过上伊春人那样的好日子了吗?”
“应该是的,看到了吗?姚大人带了好多人来。等完全接手松花府之后,就会大刀阔斧地改革了。”
“嗯,会宁已经在改革了,听说他们最近也在弄那个火炕呢。城主府出钱,每户出两个劳动力,每家每户给免费盘一座火炕,要想多盘,就得自己花钱了。”
“城主府出钱?这么好的吗?”
“是真的。听说这火炕老好了,大冬天的,只要在厨房里烧上柴火,屋里炕上就一直是暖和的,人穿着单衣坐在炕上都不会觉得冷。”
这么说就有点夸张了。但相对而言,火炕对东北这边的老百姓而言,真是一大抗寒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