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遭此巨变,流放的那些年,王家的人死的死,亡的亡,而他的身体也被折腾得很破败。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硬将他从一个单纯的世家子弟,磨砺成了心思诡谲擅长弄权心狠手辣的大佬,身体孱弱,内心凶残。
到了后来,所有和他做对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原主也不例外,夫家娘家都被他弄个家破人亡,后来生的一对儿女也没有逃过厄运。
说起来,原主只是王朗黑化过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稻草。至于会落得那个下场,全因她打掉了王家的骨血。
王朗虽然最终杀回了权力巅峰,但他的身体在流放的那些年里,已经被折腾得残破不堪,甚至已经丧失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所以,打掉王家骨血的原主以及姚家才显得那么可恶,但凡他们能留下这个孩子,看在这唯一的骨血的面子上,王朗放她一马,保她一世富贵,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么,重点来了,这本书里,和她同名同姓的原主这样的下场,自然不是为惨而惨。她的惨,是为了反衬女主的幸福的,这女主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死对头同名同姓的魏秋瑜。书里,原主就是为魏秋瑜做配的,是她的对照组。用生命,来衬托女主的高贵美丽幸福。
与原主相比,魏秋瑜人品真是好太多了。在原主挟恩求报,妄图攀龙附凤之时,魏秋瑜很有自知之明,领了贵公子们的谢礼,了结了这场救命之恩,然后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县里前程远大的秀才公,脚踏实地地过日子。后来秀才公考上了进士,踏入了官场,她也成了官夫人。只是因为根基浅薄,她夫君成就有限,但她所生的儿子却很厉害,连中三元,最后官居一品,她也成为了受人景仰的
老封君。
那会,听下属简单地叙述完整个故事之后,姚春暖笑了笑,将之置于脑后,意淫而已,能奈她何?
现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姚春暖的笑容渐渐消失。而且这会的剧情,已经进行到了王家获罪并被判流放这里了。家破人亡预定,谁他妈还能笑嘻嘻?
姚春暖此刻只觉得心里像是泡在了黄莲水里,苦逼极了。百万年薪没了,还有她的车她的房,她那好不容易刚刚突破了七百位的存款!全都便宜了别人!
再思及现在的身份,姚春暖气成了河豚,穿在这个时间点,荣华富贵没有享到,吃苦受罪倒在跟前了。
一想到这,姚春暖真是恨死了魏秋瑜和她的狗腿子。她要画圈圈诅咒她们!不管是投胎还是穿越,都要过得比她凄惨千百倍,才能消她损失数百万软妹币之恨!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一年老一年少妇人隐约的交谈声。姚春暖认出来,这是原主她娘和大嫂的声音。
“气死个人了,我们舍不得女儿去吃苦有什么错?那些人凭什么说我们?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不是吗?小姑子回来就回来,又没吃他家大米!漠北那么远,听说冬天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那王家都被贬漠北了,难不成还要你妹妹跟着一道吃苦?没得这样的道理。”说起这个,姚母是理直气壮啊。
一旁的姚大嫂不住地点头,小姑子姚春暖嫁入封家不到一年,又没孩子,遇上这种祸事,他们家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好几家媳妇都是这么做的,通常世人也不会太过苛责。
偏偏呢,他们家旁边有个与亲家同甘共苦的魏家比着。那魏秋瑜的夫家周家,同样在被流放之列,那魏秋瑜不和离,表现得不离不弃,倒显得他们姚家无情无义了。
果然,她婆母也提起了魏家,“还有那魏家,也够心狠的,女儿被流放千里也不接回来,却拿着这点得了好名声,这和趴在女儿身上吸血有什么不同?可恨他家沽名钓誉,却让咱们家饱受非议。”
姚大嫂附和两句,手上接过婆母的篮子,提着进了厨房。
“我们回来那么久了,杏
子那妮子也不见出来,也不知野哪里去了,真是一个个指望不上!”
“娘,人不在,大概是去了隔壁吧?”
“这孩子,她小姑还病着,让她看着点,也不耐烦。”
姚大嫂看着姚母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朝小姑的出嫁前的闺房走去,想了想,转身进了厨房。
两人的谈话,让姚春暖一愣,再扒拉一下原主的记忆,她发现了一个惊天大转变,魏秋瑜没有嫁给县上的秀才公,而是嫁给了将军府的世子!
姚春暖:……这就离谱了,这年头难道连女主也嫌贫爱富了?难不成她错了,并非穿书?
再思及魏秋瑜近一年的表现,特别是八个月前和八个月后,不一样了。姚春暖摸着下巴,咂摸出点味道来了,这勾一个搭一个还吊着一个的行径,很有死对头茶里茶气内味。难道,魏秋瑜也来了?
意识到这点,姚春暖摩拳擦掌,脸上狰狞地龇了龇牙,很好,魏秋瑜,你也来了,那就等着接招吧。老娘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