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没有武功心计都超凡入圣的人?
鉴于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奇人总是有的,但这个人肯定不是薛笑人。
薛笑人能暗搓搓的搞事这么多年而不被人发现,不过是从来没有人往他身上想罢了。
真要怀疑起来,薛笑人身上的破绽并不难发现。
事实上这事儿容易的都让三捕头和四捕头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其实背后还有个什么黑手,而薛笑人这个“主人”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弃子罢了。
这种怀疑看上去就很有道理啊。
看哈,他们前脚开始怀疑薛笑人,后脚就发现了大把的漏洞,就跟故意送到他们眼前让他们看似的。
崔略商是负责追踪薛笑人的那个,他都做好了长期斗争和一招不慎被发现之后跟薛笑人拼命的思想准备了,没想到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让他看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这么容易的吗?
把薛笑人是怎么故弄玄虚地留下信息召见手下杀手的过程尽收眼底看了个一清二楚的崔略商都要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做梦了。
正常来说崔略商的轻功和追踪术再好,以薛笑人的功力也不至于察觉不到。
但这是说正常情况下。
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扎堆发生,莫名其妙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盯上了他。
楚留香还罢了,神侯府的背后可是朝廷。
然而让薛笑人压力最大的却是他哥哥薛衣人竟然也开始盯着他了。
多少年了,从他开始装疯之后他那个哥哥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薛笑人忿忿不平的同时,暗地里也不是没有窃喜能把薛衣人乃至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剑法厉害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可当薛衣人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到他身上时,他才再度想起头上永远压着一座越不过去的高峰是个什么感觉。
不止是憋屈,更有恐惧。
人一急、一怕自然就容易出错。
最雪上加霜的是薛衣人发现他竟然联系不上他的那些个手下的杀手了。
往常只要他一留下信息召见,没有人敢耽误。
可他已经连召了两天了,还是在薛衣人紧迫盯人的压力下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的,却只是趁夜白吹了两天冷风,半个手下的杀手都没看到。
薛笑人可不信他一手教出来的那些杀手胆敢违逆他。
就算是叛逃的中原一点红也不过是丧家之犬一样远遁而不敢反过来倒戈相向。
那些杀手都怕他,这种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跟薛笑人怕薛衣人一样。
一夜之间,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十余年的功夫尽付流水。
薛笑人几乎被气得假疯变真疯。
事情顺利到这个地步,三四两位捕头现在只要出手抓人就可以了。
不过还差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崔略商→→
冷凌弃→→
这个时候,盗帅,看你的了。
楚留香←←
行吧,他去就他去,反正本来他也是要去的。
其实知道三四两位捕头在怀疑啥但是啥也没说的楚香帅,略带点儿心虚感就坡下驴就了。
只要不遇到薛衣人,单纯进个藏剑库对楚留香来说并没有任何难度。
直奔目标,那把斑驳的木剑一入手,老经验的楚留香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是有猫腻的。
“香帅因何不请自来啊?”
没等楚留香掂量出木剑的机关在哪里呢,就听到一个苍老冷静的声音在藏剑库深处响起。
楚留香悚然一惊,抓住木剑一个后窜拉开距离。
薛衣人穿着一身洗到几乎发白的青色布衣,脚上穿了一双轻便的草鞋。
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来,身影落在被窗棂格出的斑驳光影里,带着一种莫测的危险。
薛衣人早早就在藏剑库里守株待兔的话,外面就是三四两位捕头一起放风那也是没什么卵用的。
事到如今,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演戏了。
“晚辈也是不得已,还请前辈见谅。”
薛衣人不怒反笑,淡淡道:“我若是不愿见谅呢?”
楚留香苦笑:“那晚辈也只能勉力一闯了。”
他并没有扯什么江湖大义来试图说服薛衣人大义灭亲。
薛衣人不是笨蛋,既然在此地以这样的方式遇见,就已经说明了薛衣人的决定。
他可以不要名声,不顾身份,但他要护着弟弟。
薛衣人的确是很欣赏楚留香的,即使正是楚留香引出了这一切,他也不是个会一味迁怒的人。
“听闻神侯府的两位捕头也来了,应该也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