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返村子后,纷纷回自己家,烧火做饭,准备午食。
江章林和易川川从草垛里出来,然后装作问路的人进入村子。
村里的人看到他们,都非常恐慌。
村长向两人走来,把两人往外推,“你们什么都不要说,赶紧离开这样,否则他们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江章林连忙问,“老伯,你说的他们是谁啊?”
“你们刚才又去哪里了?”
“你把问题告诉我们了,我们立马就走。”
村长为难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吧,你们如果非要问我们什么,你们就等晚上来,白天不要再出现了,快走。”
江章林和易川川见村长都要急哭了,压下了心里的疑惑,连忙去了林子里躲起来。
江章林按住易川川的肩膀,“不要弄出声响,我们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易川川点点头,“好。”
村长见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回了家,这地方是地狱,可不要再有人进来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一队黑衣人骑马走了过来,敲响铜锣,“干活儿了,干活儿了……”
村民全部从屋里出来,排成几排,然后跟着黑衣人离开了村子。
易川川想跟上去,但江章林拉住了他的手腕,“我们在这里等着,等晚上的时候问清楚情况了再行动。”
易川川想了想,自己的脑袋不如江章林好使,听他的,“好。”
两人藏了回去。
一段时间后,易川川深蹙眉头,道,“荣深宁和杜照林怎么还不来找我们?都两个时辰了?”
江章林一想就知道了,“别着急,他们那性格,估计去赌坊玩儿。”
易川川恍然大悟,“是啊,杜照林手痒的都快咬来吃了,这会儿碰到赌场,他能忍住才怪!”
两人说到这里,便没再管两人,耐心地等了起来。
……
曾或扮成的红飞云进入屋里禀告,“左使大人,高人请回来了。”
左使大人瞬间抬起眸子,“带进来。”
红飞云道,“是。”随后她出去把楚清芷扮演的一个白皙少年带了进来。
左使大人看到少年不满二十岁的样子,脸色一刹那变了,“红堂主,你这是戏弄我吗?”
他此刻的声音传开,屋子里的温度骤降,直接倒退回寒冬腊月。
红飞云顶着高压,连忙道,“左使大人,这位是楚唐公子,医术无双,一定能治好少爷的腿。”
左使大人声音寒幽,“他要是治不好呢?”
红飞云掷地有声道,“任凭左使大人处置!”
左使大人看了眼红飞云,“这可是你说的。”他起身向楚唐走去,“公子请跟我来。”
楚唐拱了拱手,“请。”
跟着左使大人,楚唐来到一处清幽漂亮的竹楼小院,“我儿子就在这屋子里,你进去替他诊治吧。”
请过太多的大夫,最后都失望而归,他不忍心再听见了。
“是。”楚唐进入屋里,这里布置简约舒适,带有一丝药味,闻着有点儿犯苦。
左使大人的儿子叫陶清祥,今天二十五岁,已经瘫了十年。
屋子里,陶清祥正坐在椅子上练字,房间四周挂着很多书法,就是他写的。
他抬起头看了眼楚唐,“我不需要诊治,你出去吧。”
声音很强硬,并且其中蕴含着压抑已久的暴躁,楚唐预感他说第二句话就会发火。
楚唐扫了眼桌上的书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要是我说我可以治好你,你还会赶我走吗?”
陶清祥是一个字都不信,“你没有为我把过脉,看过我的腿,就说能治好我,未免太自信了点儿,而且你年纪轻轻,还没有我大,如何替我诊治?”
楚唐不急不缓地反问,“诊治要看年龄吗?那有些七老八十的大夫也没有比年轻的医术高啊。”
陶清祥语塞,“好了,总之我不需要你,你出去吧。”
楚唐双臂一抱,“我真的可以治好你的腿,你要不还是试试吧,反正都试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是不是?”
陶清祥手上用力,一支毛笔生生被他拦腰折断,“你是不是非要揭一次我的伤疤?”
楚唐淡然道,“我是为了治好你。”
陶清祥把手里的毛笔一扔,“噼噼啪啪”,“行,你来治,我看你如何治!”
楚唐给陶清祥把脉,然后按压了一下他的腿,他的腿是被人硬生生割断腿上经脉导致,“谁干的?”
陶清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太久远了,我不记得了。”
楚唐道,“这样的事怕是会记得一辈子吧?”
陶清祥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