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季大人,请。”谢金科从里将门拉开,丝毫不意外外面的人会在此时过来的模样。
“谢大人。”
二人在屋内坐下,春剑提了刚刚烧好的茶水过来,眼神不住瞟着那位县太爷,手上倒茶动作不停。
倒好茶之后,便站在了谢金科身后,只是眼神时不时的还是落在那位县太爷身上。
屋内的二人,都没有率先开口,像是在等什么一般。
谢金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拿起杯盖,轻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这般悠闲的模样,半分都不像丢了夫人着急的样子。
县太爷眼神落在谢金科身上,见他居然能这般沉得住气,心里不由慢慢打起鼓来。
这谢金科不会真的有什么后着吧?
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内容。
“谢大人,本官惭愧,尊夫人这个时候还未曾找到,不若谢大人再给些时日如何?实在是半日时间太过仓促,且又是郊外,本官便是想找,人手不足,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谢大人体谅。”县太爷看着谢金科,缓缓道。
“既如此,那在下也不便强求季大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去寻了,多谢季大人前来相告。”谢金科放下茶杯,温文笑道,似乎半点不生气。
县太爷听了这话,心底却莫名不安起来。
忙赔了笑脸,“金科贤弟这说的哪里话,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起人来定是不如县衙来得快。这样吧,你再给我两日时间,我定然给你一个回复如何?”
谢金科听完视线缓缓挪向县太爷,唇角微微勾起,“季大人,是觉得在下乃说话不算话之人吗?”慢条斯理的语气,尽管那张脸,再惊艳绝伦,县太爷还是突然觉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落了笑容,“谢大人是何意?”
“季大人此言差矣,不是金科何意,而是季大人是何意?”
“先前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既然季大人不能在规定时限内达到在下的要求,那在下便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了。”
“毕竟,在下的夫人,除了是在下的内人以外,还是圣上亲封的福昌县主。若是有何闪失,便是在下,也难逃圣上罪责。”说罢之后便站起身,摆出一副送客的姿势。
那县太爷此时却被谢金科一句‘福昌县主’吓得愣住了。
他没想到谢金科居然娶了县主!
本以为就算谢金科三元及第,但出身到底不入流,不可能会有上层官宦世家愿意嫁入谢府。
谁知他却娶了县主,且还是皇上亲封的!
若是让圣上知道县主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且按先前那位大人的意思,便是连谢金科也要处置。
原本因有些瞧不上谢金科,便是有些自我打算,却也并未像现在这般突生惶恐不安。
县太爷反应过来之后,有些踉跄的从椅子上起身,抓住谢金科的胳膊,“金科贤弟,你怎么从未说过弟妹乃圣上亲封的县主?此等大事,自是该第一时间便告知与为兄,为兄便是自己亲自去寻,也定要将人寻到啊。”
谢金科因他动作突然,没能躲开,眉头微蹙,明显很不适。
用了些许巧劲,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脸上笑意有些冷,“季大人何出此言?在下的夫人虽是县主,但既已嫁给在下为妻,自是应以在下之妻的身份在外行走。”
“这,话虽如此,但县主毕竟与一般人不同,身娇体贵的,若万一有个闪失,咱们都担待不起不是。”县太爷赔笑道。
实则内心对谢金科这番话有些不以为意。
县主身份尊贵,便是下嫁于谢金科,在外时,挂着县主的名头,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直到此时,这位谢大人才说他的太太是圣上亲封的县主。
这里面要说没有其他用意,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心底虽对谢金科不满,面上却还要好声好气的与他说好话。
只是谢金科明显主意已定,任是县太爷说破口舌,也没有转圜余地。
“谢大人若是这般不近人情,执意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便再横加干涉。只是若在这过程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怪不得本怪未曾劝说谢大人。”说罢便一甩袖子,扭头走了。
“少爷,奴才看那县太爷可疑的很,少奶奶的失踪定是与他有关系!”春剑看人走后,忙上前怒气冲冲道。
谢金科看了一眼春剑,没有说话。
走到座位上重新坐下,没一会,却又站起身来。
“你去看看谷护卫回来了没有?”
“是。”
春剑出去之后,谢金科看着自己的双手,正在微微发抖。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镇定如常的模样。
他甚至不能想象,若是去得晚了,软儿受到伤害之后,他会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