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年, 许是一辈子。”诸葛亮的声音轻轻飘起, 曹盼昂着头道:“那是你, 你有你的思量, 我也有我的。你需要用一年或是一辈子来判定一个人, 我却不用。我喜欢你, 我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除非你厌恶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
那飞蛾扑火般的勇气,就像是一股热流烫着诸葛亮的心。
理智依然存在,诸葛亮道:“你既然如此坚定,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但你不能打扰我。”
“好!”曹盼眉开眼笑地答应, 诸葛亮不知自己哪句引得曹盼如此欢喜,还是曹盼道:“你许我留在你的身边,就是给我机会,所以,我高兴呐!”
曹盼想着双手撑起轻啄了诸葛亮的脸颊, “晚安吻。我回去了!”
稳稳地落在地上,曹盼冲着诸葛亮挥挥手,往自己家里去。
诸葛亮一时呆滞地站在窗前,看着曹盼走出了大门, 见到曹盼回到了屋子, 手不由地抚过刚刚被曹盼吻过的脸。
若能纹风不动, 便没有那诸多困扰……心难静。
虽然表白不算成功, 曹盼却没有半点难过,诸葛亮的种种表现都显露了他并非一无所动,他也一样被她所吸引。只是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能让他决定一件事,必是要经过他深思熟虑的。
这样的人,说不好也不好,说好也是极好的,曹盼却是很稳,她人就在这里,往后就以女装示人。想到诸葛亮一开始看痴她的模样,曹盼露出了笑容!
然而这份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曹盼第二日到诸葛亮家的时候,进门竟然就看到了一个娴静的女子与一个老者还有两位青年坐在庭中,诸葛亮正在煮茶。
“这位小娘子是?”长青听到了动静迎了出来,完全没有认出曹盼。
曹盼微微一笑,“不过是换了一身打扮,这便不认得我了?”
长青还是认得曹盼的声音的,膛目结舌地指着曹盼,“盼,盼,盼公子!”
点点头,表示他一点都没有认错!
“你家公子既是有客,我一会儿再来!”曹盼是站在门口的,并不进去,纵不知这些人的身份,也没有冒然打扰之意,与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几人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回自己家去。
倒是曹盼这样气度不凡,相貌出众的小娘子出现,里面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何时来了这样钟灵毓秀的小娘子。”识人之人,古来不少,藏于民间的也向来不少。
诸葛亮与他们各人一杯茶,答道:“邻居。”
“我刚想问你这对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邻居呢。如此邻居,孔明艳福不浅呐!”青年与诸葛亮打趣地说着,挤眉弄眼的,偏偏诸葛亮一眼扫了过去,并不接话。
那人一句打趣讨了没趣,摸了摸鼻子再不言语。
“天下诸侯所剩无几,今以操实力最鼎,又有天子在手,得天时地利,只怕不日,必将兴兵一统天下。”
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谈天下时势,诸葛亮道:“兴兵远战,操必败之!”
“何以见得?”诸葛亮一言断曹操必败,叫两个好友都好奇了。
诸葛亮道:“纵操得天时地利,但却差了人和。据闻操之子嗣,原以曹冲最得其心,数年前冲被刺身亡,如今曹操诸子,都在争夺曹操的世子之位。操爱重植,而对长子多有不喜,岂不知,子嗣之争,宛如一把利刃,足能将操重创。”
这等争权之事,诸葛亮能看出其中的龌龊,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要紧的还是,曹操本是一个洒脱之人。
“孔明你如今还稳坐于此,难道今之天下,就无一人是你的明主?”诸葛亮的本事别人不知道,知交好友清楚着。
偏偏诸葛亮一直不肯出仕,亦不知哪路诸侯能入他诸葛之眼?
“莫不是有美人在怀,就忘了你的宏图大志了?”又拿了曹盼来打趣,诸葛亮却认真地道:“吾之志,江河改流亦不可改。”
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会随便的被人左右,江河改流原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连江河改流了他都不改,端见其心志之坚。
“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适才的小娘子虽然看着小,容貌出众,灵气逼人。孔明若是无意,我倒是有心的!”此话一出,立刻惹得诸葛亮一记眼刀子甩去。
“失言,失言!”如果说刚刚不确定诸葛亮对曹盼有意或是无意,如今这一记眼刀子却是说明了许多。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孔明也不能免俗,哈哈。若是有意得要早些下手,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再不把握住,晚了就不是你的了!”话是越说越没边的,作为席上唯一的女子,听着这话也是波澜不惊。
倒是那老者道:“来日你决定了,便与人与我来信,我为你证婚。”
“多谢黄老先生!”诸葛亮竟然先行拜谢,两个损友再次大笑。
“静姝,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