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了,就剩下丁盼跟对面的墨服男子,丁盼心下不定,昂头看向对面的墨服男子,丞相哎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到底干嘛把她一个三寸丁的孩子弄到这里来?
“来,过来我这儿。”某男冲着丁盼招手,笑盈盈的,丁盼看了看,果断地道:“我不想过去,我想回家,回我娘那儿。”
墨服男子冲着丁盼道:“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突然要找娘了?”
额,以为她是真小孩,竟然用激将?不是,跟一个三岁的孩子用激将法,你一个大男儿羞不羞啊?
丁盼心里腹诽,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道:“我出来很久了,我娘会担心的,所以我想回去找我娘。”
随即昂着可爱的头巴巴地看着墨服男人,墨服男人不为所动,“有你舅舅带着,你娘不会担心的。”
那是她娘怎么也想不到,她亲舅竟然有心要卖了她!对啊,要是还看不出来丁大舅想要卖她,丁盼枉活了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丁盼也不做那无谓的挣扎了,冲着墨服男人道:“你让我舅舅带我来你家,究竟有何企图?先说了,我家虽然有些小钱,但不算多,你是丞相,应该也不差我家那点钱。”
墨服男子听到这里,突然爆出了一阵大笑,丁盼那么自说自话的,说完了也觉得自己说了一个傻问题,垂头丧气地看向墨服男人,与墨服男子的开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放心,我不要你家的钱,过来,陪我一块坐坐。”墨服男子再次冲着丁盼招手,虽然不知道这位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也不像要对她怎么不利,丁盼左思右想完,还是果断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墨服男子的旁边。
“年纪虽小,胆子不小,脾气也不好。打起架来,还不要命。”某男见丁盼落落大方地坐下,感慨着说。
见到丁盼嘴角的血迹,显然是刚刚被他儿子给打的,伸手要给丁盼擦擦,丁盼毫不犹豫地闪了,墨服男子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擦擦。”
丁盼不甚在意地道:“没事,一点小伤。”
虽为女儿身,偏偏却比男人更要坦荡,纵然身小,总让人看得愉悦。
“你跟你娘住在一起?”墨服男子像是要跟丁盼聊家常的样子,丁盼眼角抽抽,不过还是老实地道:“对,跟我娘住在一起。”
“你娘有跟你提过你爹吗?”墨服男子接着又问。
丁盼很诚实地摇头,“没有,大概因为我爹死了,我娘怕提了伤心,所以从来没有提过。”
某个私以为猜测的想法,成功让墨服男子僵了,半响才道:“你怎么就觉得你爹死了?”
“我爹要是没死,我都长那么大了能没见过?我娘还从来不提。”丁盼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她也注意到墨服男子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这是,她说错了什么,招着他了?
她说她爹的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还变脸了。
“丞相大人,你要是没什么事,你就让我回家吧。我娘还在家等着我呢。”丁盼哪怕知道这样的请求无望,还是再次地提出。
“与其你回去,不如让你娘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更好。”墨服男子接话说,丁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然而那一句一家团聚,丁盼僵硬地转头看向墨服男子,“一家团聚,什么意思?”
墨服男子伸出手摸摸丁盼的发项,“盼盼,你娘从来不提我,你也没见过我,并不等于为父死了,知道吗?”
完全惊呆的丁盼木木地看向对面自称他爹的人,有心想说弄错了吧,弄错了吧,她竟然有爹?不是,应该说是,她爹竟然还活着,不科学,不科学!
丁盼扭了扭屁股,“丞相大人,你弄错了吧。”
“如此大事,为父岂会弄错。真是没想到,老来得女,竟然如此聪慧,而且胆识过人。比起冲儿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墨服男子显然很喜欢丁盼的聪明,对于已经见过墨服男子的儿子的丁盼,突然想到了刚刚那小胖子说的话,要是就他们的年龄来看,她的身份,得有多尴尬。
“盼盼,听说你对外一直都自称丁盼,往后要记得,你叫曹盼,为父姓曹,单名一个操!”某位父亲自曝家门,丁盼已经完全地呆住了,姓曹,单名一个操,合起来就是曹操。
一个不算文盲的人能不知道曹操吗?冶世之能臣,乱世之袅雄。曹操是她爹,她是曹操的女儿,那,那这里三国?
不,不,不,现在还应该是东汉末年,三国未成。然后,丁盼又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好像有那么一件事,曹操的原配是与曹操和离了,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位跟曹操和离的夫人,好像姓丁?丁?丁?
“我阿娘,你跟我阿娘!”接二连三的冲击太大,丁盼觉得心脏都要受不了,开口免不得就结巴了,冲着曹操问了问。
墨服男子,一代袅雄曹操笑眯眯地道:“你阿娘以前生我的气,一怒之下回了丁家不肯回来,有了你在,想必她会愿意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