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主动上前站在他面前,朝他伸手,笑的一脸灿烂:
“你好,可以交个朋友吗?”
盛楠的声音很轻,却让傅清舟一颗心都拧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刚回来时众人告诉他的,他很爱盛楠,爱到了骨子里。
若不是深入骨髓的爱,他怎么会在这一刻心痛到快死了。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能不能,不要回巴黎。”
傅清舟声音哽咽,语气有些卑微。
盛楠吸了吸鼻子,“不能。”
“傅清舟,你放开我吧,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xь.
她已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了,所以不想再生出其他事端。
傅清舟缓缓放开她。
盛楠没有再管笙笙的衣服和鞋子到底怎么处理,而是步伐凌乱的回到了卧室。
她冲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眶通红的自己,打开水龙头掬起水洗了把脸。
差一点,刚才差一点她就心软了。
还好,她没有松口。
失去记忆的傅清舟,对她来说就是个空壳,她继续守着没有任何意思。
如果傅清舟一辈子想不起来,她难道要一辈子忍受他的若即若离吗?
不,她做不到。
只要想到面前的人曾经爱她如命,现在除了在床上,其他情况下对她生不出任何一丝波澜,盛楠就觉得心痛的打紧。
他现在挽留她,不过是在为以后恢复记忆的自己做铺垫,并不是因为爱。
盛楠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不会,也不能心软。
整理好心情的盛楠回到楼下,吩咐佣人准备晚餐后,再次上了楼。
傅清舟似乎在书房忙工作,总之盛楠没有再看到他。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盛楠才让佣人上去叫他。
一顿晚饭吃的极其沉默。
第二天上午十点。
盛楠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傅清舟下来。
他脸上的虚弱病态倒是少了些,不过眉宇间依旧裹着化不开的疲惫和忧愁。
一路上,他本想和盛楠说点什么,可是每次盛楠一直低头玩手机,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到民政局时刚好十点半。
如盛楠所说,两人递交了材料之后,工作人员让他们回去冷静一个月,然后再来拿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傅清舟喜忧参半。
回到车上,依旧沉默。
傅清舟靠着座椅,缓缓开口:“去哪?”
盛楠,“回盛园,你呢?晚上回雅苑还是老宅?”
傅清舟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我在公司住。”
盛楠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无所谓,他去哪住她都不会再说什么了。.Ь.
车子停在盛园门口,盛楠推开副驾驶下车,傅清舟从后视镜看着她的背影,眼眶逐渐变得通红。
这段时间每次对上盛楠,他都会很心痛。
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切如傅清舟所说,他这段时间果然住在公司。
盛楠偶尔也会去事务所上班,每次还带着笙笙。
一想到自己的办公室窗户正对着傅清舟的办公室,盛楠这段时间连纱窗都没有放下过。
对面一直能看到这边的傅清舟,连续一个星期看到她这样,无奈的勾了勾唇。
京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星期了,盛楠和傅清舟都没有见过面,唯一的一次交集是某次在楼下遇到,当时盛楠正在和当事人聊天,所以并未将眼神落在他身上。
两人仿佛恢复了陌生人的身份。
刘瑶每天都会想办法试探盛楠的想法,没想到她依旧不松口。
直到——
“楠姐!不好了!”
离婚冷静期的第十五天,盛楠正坐在办公室看案子,刘瑶拿着手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盛楠秀眉紧蹙,眼神不悦的看着她。
“楠姐,傅律昨天晚上和女明星去开房了!”
盛楠:“……”
许久,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刘瑶把手机递给她:
“傅律昨天晚上和女明星去酒店了,都被媒体拍下发在网上了。”
盛楠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嗯。”
“知道了,你出去吧?”
刘瑶:“?”
“楠姐,这……”
盛楠表情云淡风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