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里空旷的有些诡异。
盛楠重新换了衣服下楼,虽然别墅里有人定时打扫,看不见灰尘,可是没有任何的烟火气息。
面前突然浮现出之前和傅清舟雅苑厮混的一幕幕,那时的他,面上冷酷,背地里却默默地为她安排好一切。
明明就他最关心她,却硬要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盛楠在雅苑四处走了走,拉开别墅的大门时,发现陈弋和南知婼带着开锁的人站在门口。
她眼睛眨了眨,诧异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弋和南知婼脸色十分尴尬。
“太太,您……刚起吗?”
盛楠看向他身后的开锁师傅,迟疑的点了点头,“对。”
“你们等很久了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陈弋,“你的手机关机了。”
盛楠惊觉,“大概是没电了。”
“进来吧。”
她拉开门站在一旁,让两人进了屋。
陈弋叫的佣人也跟了进来。
“太太,以后这两位负责照顾您的起居,她们就住在雅苑的一楼。”
盛楠没有拒绝,“好。”
“楠楠,你额头怎么了?”
南知婼打量了她很久,看到她额头上的大片青紫,不由得皱眉。
“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了。”
盛楠老老实实回答。
确实是撞到了。
她也没有寻死的想法。
但是她一直失联,属实把南知婼和陈弋吓到了。
如果盛楠再不出门的话,估计雅苑的门这会已经被拆掉了。
“陈弋,你帮我找些花匠来吧,我想在雅苑的后面种一大片玫瑰。”
“各种颜色的玫瑰,我都想要。”
陈弋声音隐隐有些激动,“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对了太太,我已经向警局回复了您要放弃做诉讼律师的事情,他们也表示理解。”
“接下来的一切,我会安排好的。”
“嗯,”盛楠唇角微勾,“等他出来了,你通知我。”
“我也想去看看这位老朋友。”
陈弋点头应下。
“另外,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一见云辰。”
云辰犯的事太多了,再加上“三条”人命都算在了他的名下,根本没有人愿意给他做律师,所以前几天开庭时,被判了无期。
陈弋虽然不知道盛楠此举为何,但他还是答应了。
—
京都的气候比较干燥,盛楠吩咐佣人在别墅多增加了几个加湿器。
陈弋找的花匠已经开始在雅苑工作了,他们找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这几日在抓紧时间开垦土地种植。
盛楠没事时,会去后花园的凉亭坐一会,看着他们种玫瑰。
整个夏天,已经接近尾声。
九月初,在陈弋的安排下,盛楠去了监狱看云辰。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盛楠撑着一把遮阳伞从车上下来,进去时收起伞,顺便摘了墨镜。
她穿了一条樱桃红的抹胸吊带连衣裙,乌黑的长发烫成大卷披散在身后,脸上化着大浓妆。
她在会客室等了一会,云辰才在狱警的陪伴下出来。
看到盛楠时,他眼神倏地亮了下。
“楠楠。”
云辰在她对面入座,唇瓣翕动,嗓音有些沙哑。
大概是这段时间在监狱过的并不好,云辰瘦了很多。
不过说起来,距离上次见他,好像已经五年了。
虽然前段时间他在背地里操纵了那一切,可盛楠和他依旧没有见过面。
盛楠朝他扬了扬下巴,红唇勾着嘲讽的弧度,“好久不见,云辰。”
“楠楠,我听说,傅清舟死了?”
云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盛楠眼眸轻眨,“失踪了,他没有死。”
云辰唇角嘲讽的勾了勾。
他以进监狱的代价换取傅清舟的命,倒也挺值得的。
既然他得不到盛楠,那傅清舟也别得到。
“你交给他的证据,我都看了。”
盛楠表情冷漠,“原来你当年为了娶我,煞费苦心。”
云辰表情微愣,有些不知所措。
他戴着手铐的手慢慢收紧,一时间有些不敢看盛楠的眼睛。
“不过……”盛楠微微一笑,“云辰,我今天来见你,也不是因为想你,而是有个条件想和你谈谈。”
“什么条件?”
直觉告诉云辰,这个条件绝对不简单。
“当年你在监狱是怎么威胁我爸爸的来着?”盛楠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