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梁成君主了。
秦绎见他沐浴的水是淡淡的红色,还有一股药味,也未理会慕子翎的挑衅,反而更走近了一些。
“门口没有守侍的宫人。”
他轻笑说:“否则告诉我,我就不进来了。”
“是。”
慕子翎淡漠道:“冬日里天寒,阿朱要食物储粮,我就杀了他们给阿朱当零嘴。”
“......”
慕子翎的话有时候真是真假难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秦绎置若罔闻,捧起他沐桶中的一捧水,轻轻闻了闻,问道:“药浴?”
慕子翎不吱声,秦绎饶有兴趣地笑起来:
“你又没有出宫。最近呆在宫里,哪里来得伤?”
慕子翎不答,只冷笑道:
“还死不了就是了。王上不必空欢喜。”
他说着就要从沐水中站起来,秦绎却按着他的肩,猛地将慕子翎又压了回去。
水花“扑通”一声溅起数尺。
“你——!”
慕子翎呛进一口水,苍白的颊面上也满是水珠,湿润的眼睫扑簌直颤。
“这么着急做什么。”
秦绎说,他笑着道:“孤还从未好好看看你。之前每次都是黑灯瞎火,这次正巧是难得的机会。”
他的手搭上慕子翎的肩,难得轻柔地摩挲了一下。掌心下,那处肩胛骨单薄消瘦,摸上去几乎有些硌手了。
秦绎却微微拨开慕子翎黏在背后的湿发,说:“有伤是么,孤替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