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从兜里摸出手机,对着藤母扬了扬说道:“如你所愿,这就给你叫过来。”
看到小草的动作,藤母顿时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往嘴里倒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曹喜珍从门口冲了进来,撞开站在门口的一个人,一把上前夺下藤母手中的瓶子,哇一声边哭边叫道:“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想不开,这农药可是剧毒啊,一口就没命了!”
藤母也跟着哭了出来,一手去夺被抢走的瓶子,扯着嗓子喊道:“把药给我!让我死在这儿给那个白眼狼看看!生了这样的女儿,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妈,说什么也不能拿自己的命赌气啊,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咱们好好跟她说,她早晚能想明白的,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啊!”曹喜珍边劝边给小草使眼色。
“什么一时糊涂?你们两口子在她家门口跪了那么久,她看你们一眼了吗?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姐姐!那可是自己亲弟弟啊,咱们藤家的独苗苗啊!要是冻病了该怎么办啊!”藤母眼睛红红的,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我们怎么辛苦都没关系,为了藤家,我们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只要能让姐姐满意,我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曹喜珍说到这里声泪俱下,俨然一个忍辱负重的小媳妇的模样。
小草冷眼瞧着这对婆媳一唱一和地表演着,曹喜珍就那么支愣着手臂举着农药瓶子,可藤母搂着曹喜珍抢了半天,也没能“如愿”夺过来,两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那份惺惺相惜的模样就像她们才是亲母女。
这情景一般人都会觉得为难至极,毕竟是自己的亲妈,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让她真喝了农药,不然什么理也变成了没理。可是看这幅样子,除非答应她替藤平代孕,不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可是就这么屈服,小草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当然也可以先应付下来,回头再反悔她们也奈何不得自己,只是即使如此小草也不愿意示弱。
再说,有了这一次以后呢,想来藤家人再傻也不会上当第二次。总归还是会杀回来,上演她们百用不爽的自杀戏码。
小草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丝戾气,打算来个彻底的了解,这些人虽然不能威胁到她,但是总像是苍蝇一般,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也实在是让人厌烦。
可是有个人的动作比她快,还没等她挪动脚步,就见陈响迎了过去,脸色带着一丝罕见的亲切微笑。
“姐夫啊,你帮着劝劝姐姐。别这么气妈了,要是妈真有个好歹,那她后悔都来不及!”看到陈响走过来,曹喜珍抹了一下眼泪说道。
“你没这个姐夫,我福薄,哪儿有这么好的女婿,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认他这个女婿!”藤母瞪了一眼曹喜珍,轻蔑地对陈响说道。
看到这样的情景,在场的小草的同事都觉得十分尴尬。想走也不是,留下来更难受,除了少数好事者,大多数人脸色都神色古怪。浑身不自在。
陈响脸上浅浅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藤母见状底气更足,比起女儿,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她更加看不上,若不是赚钱能力还可以。她连家门都不想让他进。
而曹喜珍瞧着,也越发信了藤母在家时对陈响的各种不良评论,这个姐夫果然比姐姐还窝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婆婆奚落,那个傻傻的藤小草还有几分脾气,脸色冷得能冻死人,可看这个姐夫却还是一脸笑容,看来的确是个软柿子,得好好捏一捏,搜刮点油水才是。
陈响并不管两人心中如何诋毁评论自己,只是那么笑笑的看着两人,看的两人只犯嘀咕,于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这么一瞬间的动作,曹喜珍手里就空了。
陈响的动作让大家都很意外,曹喜珍还以为他是担心藤母再抢农药喝,心里十分得意自己出的这个主意,一边扶着藤母,一边假意地对陈响说道:“姐夫,你拿走也没用,妈要是想死那方法多了……哎,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般,曹喜珍就惊呆了,莫说是她,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在众人的眼光里,陈响举着瓶子,一仰头倒进了自己口中!
小草从看到陈响脸上不寻常的笑容时就觉得不妙,这倒霉孩子从来都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的,后来在她的约束下才不情不愿地收敛了一些,虽然不再随意出手,可是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小草清楚的很。
小草本以为他这一次是要对付藤母和曹喜珍,本来替她们捏了把汗,警惕着随时出手阻止陈响太过分的行为,哪里知道这瓜娃子竟然玩起了自残!
小草急了,这么多世,他不长进也就算了,怎么居然还退步了呢,就算是随便要人命,也比随便整死自己好啊!
对,小草就是这么没原则的护短,那些不相干的人能跟她弟弟比么?
正当小草恨铁不成钢地想奔过去送陈响去医院的时候,哪知道这小子又做了一惊人之举,硬生生让小草脚下一软。
陈响灌了半瓶子农药下去,然后一把推开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