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大周。
能不能成,就看宁家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朕这回倒是赞成你之前的想法,智取,不宜硬功,实在不行,先撤兵,保存实力,待西域松懈之后,大周再派兵马也不迟,这一趟主要为接安阳。”
“儿臣明白。”
该安排的事情也都已经安排妥当,端看宁家的头一仗如何,皇上见他的兴致似乎并不大,暂时也没再提了,问太子,“今儿过来是有何事?”
花公公正好端着一副碗筷走了进来。
太子的余光轻轻瞟了一眼,道,“安侯爷死前,供出来一个内线,儿臣已经查到了,今日过来捉拿......”
皇上神色一震。
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嘭——”一声,花公公手里的托盘落在了地上,碎渣子溅起来的同时,藏在袖筒里的一把刀子,瞬间刺向了太子的后脑勺。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的瞳仁放大,脸色一瞬褪了血色,心口的跳动仿佛停止了一般,急急地呼出了一声,“护驾!”
想扑过去替太子挡下那一刀,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那刀子就要刺在太子的颈项上,太子的身子及时地俯下,同时一手捞起了桌上的一个汤罐,反手砸向了身后花公公的脑袋。
动作又快又灵敏,哪里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花公公大抵也没料到,猛然被砸,脑子里晕厥了一瞬,手里的刀子再一次刺出时,太子已捞捞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折,手腕当场脱臼。
花公公疼得一声惨叫,“狗皇......”
太子的手掌利索地砍向了他的下颚处,花公公嘴里的一颗药,还未来得及去咬,硬生生地被逼了出来。
“孤不过只是怀疑,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太子冷声说完,手肘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其推到了姚大人跟前,“带下去,审。”
这一串动作实在是太快。
姚大人手里的剑抽出来,还没派上用场,人已经被太子给丢到了跟前,姚大人猛地回过神来,擒住了花公公脖子,将其两只手锁在了身后,“是。”
见花公公被彻底压制住了,太子这才回过头。
皇上瞳仁圆瞠,呆愣地盯着跟前自己的儿子,同那日二皇子看太子的表情如出一撤。
这当真是那个让他一直操心被人欺负的文弱太子?
出手利落,果断狠绝,他到底是何时如此了不得的......
“父皇受惊了。”
皇上:......
皇上也就呆愣了一瞬,立马反应了过来。
堂堂一个帝王屋里,竟然出了个内奸,还是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花公公,皇上适才本就吓得一轻,再细细一想,双腿顿时一软,跌坐在了凳子上。
“陛下......”
天色才擦黑,屋内便燃起了灯火,禁军已将乾武殿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宫中四处,一片戒备。
*
亥时,太子才从乾武殿内出来,没回东宫,直接去了内狱,连夜审人。
花公公能在皇上身边潜伏二十多年,城府可想而知,一身硬骨头,也不怕审,“殿下要杀要剐,随时奉陪,但休得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是吗。”
太子也不着急,坐在牢房外,看着赵灵,将人弄死又弄活。
天边翻了鱼肚时,明公公才送来了消息。
太子抬头,眼里已经有了不耐烦,直接问向花公公,“你有过一个儿子?”
花公公终于有了反应。
“狗皇......”
“嘴巴干净点。”赵灵一刀子下去,花公公额头蹦出了一根根青筋。
太子没功夫同他磨下去,直接问道,“前朝的五皇子在哪。”
花公公目光一愣,神色露出了一丝惊慌,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一声冷笑道,“不是都被你们这群逆贼杀光了吗。”
花公公咬着牙道,“什么狗屁仁厚,当年狗......他杀进宫,遍地是血,我儿不过才十五,都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他还是没有放过他,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粗人,若非那帮随风倒戈的臣子找上,这会子怕是还在给人编草鞋呢,他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先帝血统高贵,奈何手中无人,竟被你们这群土匪霸占了这地儿二十余年,我不服......”
“他安侯爷不堪重用,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凡这些年,他能堪上大用,也不至于让你们占......”
太子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打断了他,吩咐明公公道,“既然有儿子就好办,人死了也不怕,挖出来,鞭尸。”
明公公:.....
“是。”
花公公的脸色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