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特意寻了这么个地儿引她前来,为的不就是没人会轻易发现。
从冬季开始这戏楼便一直空着,谁会前来。
唐韵没再喊了。
适才跳下来时,她看了一眼石砖的缝隙,想着她应该也能爬上去。
唐韵开始用手去攀爬跟前的石墙。
黏糊糊的泥巴糊在手里,摸哪儿都是一片湿滑,身子又沾了淤泥,拔起来,尤其地笨重。
唐韵试了无数回,又无数回地跌在了池子里。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宫灯的稀薄火光映进眸子里,唐韵没再动了,脊背虚弱地靠在石墙上,双手的手指头已经磨成了血肉模糊。
今日若真死在了这儿,倒是谁都不欠了。
欠宁家的她已经还了。
太子虽救了她一命,可她终究也是因为他而困在了这儿。
但她并不想死。
她想活着,想要出人头地,要当一回高门贵族里的名门闺秀,人人敬她一声“大小姐。”
还想像五公主所说的一般,不依附任何人,靠着自己的本事和双手,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即便是死,她也不该死得如此憋屈。
唐韵心头不甘,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开始去回忆这辈子走过的路。
到最后,脑海里便只剩下了自己的母亲。
唐韵的鼻尖有些发涩,晶莹的一滴泪珠子刚从眼角溢了出来,耳边突地响起了一道柔和的声音,“可是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