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着小朋友晃来晃去的白嫩嫩jiojio, 没有任何思考的回答:“我没有朋友。”
天道怎么会有朋友?
闻言,小姑娘晃悠的jiojio停了一秒,随即又悠悠闲闲地晃了起来, 软声说:“曦宝是天天的朋友呀~”
以前陪自己玩的都是哥哥姐姐,还有小妹妹。
育幼院里的是小战友。
只有幼稚园里的珂珂和唐觉小朋友是她的朋友。
不过……
“天天是曦宝的第一个朋友奥!”
小姑娘说到这里, 双眼弯弯的笑着。
从自己在草坪上玩,天天第一次在脑袋里和自己说话的时候, 他们就注定是好朋友了。
天道轻轻应了一声, 没有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陪伴了她很多很多很多年了。
哄着小姑娘安安稳稳的睡着,一缕轻浅的风无声无息的停留在小朋友头顶翘起来的呆毛上, 和那株肉眼看不见的嫩绿色小草芽儿无声相伴。
黑沉的夜色遮盖了这世间数不尽的阴暗和龌龊, 白朔一身军装坐在新生物搜寻机构的办公室,身后洛宇一只手放在腰间的配枪上,安静的和对面不断擦汗的中年男人对峙。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弟弟,以及我们家里那只被你们借来帮忙的新生物羲……”白朔抬眼看向对方, 平静的阐述:“全都因为你们机构疏于管理的原因而遭受了无妄之灾。”
“而黄先生您, 身为机构的负责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 却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白朔说着, 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冷漠的神色和话语几乎让对面的黄仁心神剧颤:“如今我站在您面前,您难道还不准备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吗?”
黄仁用手帕擦掉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余光时不时瞄一眼洛宇放在配枪上的手,忍着心脏一抽一抽的恐惧, 朝对面的白朔不断讪笑道:“这位……这位首长,您真的是误会了,我早就在着手查这件事了,但是、但是那个员工已经死了,这……人都没了,线索自然就……”
“你的意思是,整个机构,只有死掉的那一个人将机构的信息和新生物卖出给社会人士是吗?”
听着白朔语气平静无波的反问,黄仁心里抖了抖,抽搐着脸皮没有作声。
这就是默认了。
白朔见此,站起身,俯身冷眼看向被吓到浑身一颤的黄仁。
“既然如此,那黄先生就在家里安心等着上头的责令好了。”他高大的身体给人巨大的压迫感,让黄仁几乎喘不过气,但更令黄仁惊惧的,是他说的话:“至于黄先生负责人这位置,还是让能者居之吧。”
黄仁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等他反应过来白朔这番话,从恐惧中冷汗涔涔的回神抬头时,白朔早已不在他对面了。
只剩下那杯带着余温的茶,失了缭缭绕绕的微涩香气。
“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才六点吧?”刘祺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喝水的人,惊讶到打了一半的哈欠都停了。
听到动静,白朔朝他点了点头,“小祺早,我刚到家不久。”
“……是急着赶回来送曦宝上学吗?”
刘祺接了杯水坐过去,顺便把自己刚才打到一半的哈欠重新再来一次。
白朔闻言,点了点头:“嗯,昨天没有赶上送曦宝报名,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啊,反正这两天我刚好休假,闲着也是闲着嘛!”
“倒是姐夫你,现在离曦宝起床还要一会儿呢,要不要先去补会儿觉?”
“不用了。”白朔喝了口水,抬手揉了揉眉心:“等送曦宝上学后回来了再睡也不迟。”
刘祺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摇了摇头:“那行吧,我和你一起去,就当是帮我姐把她那份儿一起补上了,更何况送孩子上学这事儿还挺好玩的。”
一两句话就把白朔可能的拒绝都堵上了。
见此,白朔偏头看了眼自己这位妻弟,问他:“你现在的位置,是不是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刘祺无所谓的耸肩:“还不清楚上头什么安排呢,能升就升呗,要不是为了迁就老爷子的想法,我觉得这个位置待上个几年也还不错,忙是忙了点儿,干的都是实事儿。”
听他这么说,白朔也没有说教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能干实事的位置也不止你现在这个。”
“可越往上,做人做事就越要小心谨慎。”刘祺叹了口气,“姐夫你也知道,我爸虽然总说我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