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为凤曦的卧室换完鲜花,便离开,去少室山里随便走走,找了个离宫殿不远的清净地方,打坐修炼。
故而不知,夜莺兄妹们说行动就行动。兄妹俩很快喊来包括白头翁男在内的几人,涌进凤曦的卧室。
这两天,凤曦在摆弄从楚宸那儿得到的青铜古镜。
这镜子流光溢彩,蕴含的灵力非凡,可作攻击用的法器。但凤曦总觉得,这铜镜不是普通法器,应当还有别的功能。他这几天总试图找出来。
待白头翁男和夜莺兄妹他们过来,便将凤曦围住,一群鸟叽叽喳喳。
白头翁男说:“这么多年才有姑娘喜欢主子您,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啊!”
夜莺妹妹说:“蘅芜仙子昨晚哭了好久呢,就神君您走之后,她又害怕又伤心。我觉得神君应该对她好一点呀!”
“就是啊,蘅芜仙子多可爱啊,看主子您就知道折腾人家。”
凤曦抬起眼皮,看向说这话的手下,唇角绽开阴鸷的弧度:“你喜欢她?”
“不不,怎么可能,主子我只是就事论事!”这手下赶紧摆摆手,“住在山南头的一只小云雀,就和蘅芜仙子一样可爱。她向我表心意了,我觉得应该珍惜。”
凤曦好整以暇听着他们说。
夜莺妹妹环顾一圈,看见盛放鲜花的法瓶。瓶子里是蘅芜今晨才采摘的鲜花,颜色大小都是做了精心搭配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夜莺妹妹定定望着鲜花,说道:“凤曦神君,每天有人为您送来鲜花,这房间也多了几分温馨气呀。要是蘅芜仙子冷了心,不再送花,这房间不又变回去了吗?”
虽然变回去也没什么不好,变就变呗,但凤曦忽然觉得,夜莺妹妹这话说的有点道理。
夜莺哥哥接上妹妹的话,继续说:“要在山里寻找合适的鲜花搭配,也不是容易事,蘅芜仙子花了不少心力的。”
“也是。”凤曦丹凤眼眯起,抬手摸摸下巴,蓦地愉快道,“那就给她点甜头吧。”
白头翁男等几人交换了眼色,总觉得凤曦这是把蘅芜仙子当个小动物呢,不过总归凤曦听进去他们的话,肯哄哄蘅芜仙子,也
算是进步吧。
却是凤曦忽然道:“对了,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
凤曦徐徐点出这几人里唯三的雌鸟,就包括夜莺妹妹在内。
他从身边的法器里,拿起个琉璃钟罩,丢给她们:“拿上这个,去九重天仙酒苑旁边的宫阙里,找一个叫锦媛的女仙,是只虎皮鹦鹉。”
三个母的接下琉璃钟罩:“然后呢?”
凤曦眼中一冷:“给我把她的毛拔光。”
三个母的:“哎?!”
于是这日,锦媛倒了大霉。
她的住处忽然来了三个女妖,逮着她就问:
“锦媛是你吗?”
“真身是虎皮鹦鹉对吧?”
“可算找到了,就是她!姐妹们,上!”
三个女妖劈头盖脸对着锦媛就是一阵猛打,锦媛被打懵了,疯狂尖叫:“你们干什么!下界的妖物是怎么跑上九重天的?你们这是找死!”
夜莺妹妹指指那琉璃钟罩,此刻,琉璃钟罩变得如半个房子那般大,将四人都罩在其中。
“我们当然是借着这个上来的呀!它能遮掩住我们的气息,眼下还能隔绝一切气息和声音。你就是喊破嗓子求助,也没人能听见。凤曦神君说了,要我们拔光你的毛!”
一听“凤曦神君”四字,锦媛吓得差点跌坐在地,浑身力气如被抽干净。
“蘅芜!一定是因为蘅芜!我、我也没欺负过蘅芜啊,就是和她有点口角!”锦媛都快哭了。
听锦媛这么一说,三个女妖明白过来,原来凤曦神君让她们教训这鹦鹉,是为了给蘅芜仙子出气呢。
夜莺妹妹道:“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先当个秃鸟好好反省吧!”
“别!住手!住手啊!”锦媛根本招架不住三人围攻,不断尖叫。她气得直骂:“妖物!你们这些妖物!我可是九重天的仙子,你们、你们……”
“仙子又有什么了不起?你选择被点化,给天庭做牛做马;我们选择在少室山过轻松日子,自己当家做主,怎么你造孽我们还不能揍了?”
“对呀,大家本质都一样嘛,可不都是披毛戴角之徒?”
“你们——啊!”锦媛终于撑不住,被打出原形。
一只黄绿色虎皮鹦鹉跌在地上。
“姐妹们,拔起来!”三个
女妖撸起袖子,一拥而上。
琉璃钟罩里响彻锦媛的惨叫声。
等女妖们走后,一只被拔毛拔得干干净净的裸鹦鹉,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锦媛试图化形为人,可化形后满身都是磕巴凹凸和红点,没法见人。
锦媛哭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