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袁、沈、满三族将退出南宋门阀!
萧野驴振臂高呼:“随本将诛庾贼!”
诛庾贼...
诛庾贼...
诛庾贼...
萧氏部曲齐声呐喊!鼓噪四起!旌旗蔽日!
“攻城!”萧野驴下令!
冲!
密密麻麻的南宋军、萧氏部曲撵着流民一起冲向邺城城墙!
庾氏部曲居高临下,感受漫天尘土喧嚣!大地在尘土席卷过来的同时,震动愈来愈强!
轰隆隆!
滚木、热油从城头推下。
刷刷刷...
双方羽箭互射!
惨叫声、攻城器械声绞在一起!
就在这时,太子身旁一个属官,突然举弓!瞄准位置赫然是萧抚军!
太子余光瞅到时,箭已射出!
“哎呦!”王洛闻脚陷在泥里,差点歪倒。
旁边垄道的李特赶忙过来扶起她。
“哈哈,不要紧。”
武仆、李氏负责给苜蓿地、红薯地浇水,王洛闻和李特负责清理三亩田上的杂草。
“女郎,”李特像发现重大秘密,悄声问:“您不觉得...耕田这儿,很暖和么?”
“不暖和咋能种出粮食?”王洛闻故意逗对方一句后,说道:“我的搬山大法,可搬山、搬屋、搬井,更可搬四季如春。以后你会习惯的。”
好吧。李特无语,回到自己垄道继续清杂草。一会儿工夫,就甩开王洛闻十米远。
李特听到王洛闻发出不服气的“哼”声后,偷偷一笑,女郎怪异就怪异吧,再怪异也是心善的女郎。
王洛闻摇头一乐,这李特,简直是叛逆期少年嘛,明明对她直刷感恩、崇拜指数,表面却故作严肃。
王洛闻觉得腰快断了时,捶着腰看自己劳动过的成绩。
才四趟垄?
呜呼!不劳作时,看着一亩田也没多少呀!
捶打十几下,继续!主要是别人都在忙,就她干的慢不说,每次她停下来直起腰时,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干!
他们都不累吗?
李特拔完自己那半亩地,赶紧过来帮王洛闻。
而后,俩人来到红薯地。
天!红薯地的杂草更密!
“女郎歇着,我...”
“不歇!”王洛闻深呼口气,给自己打气,说道:“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地主!加油!”
“加油?”
“对!加油!就是鼓劲儿的意思!李大郎,加油!王女郎,加油!哈哈!”
李特看着王洛闻没心没肺的大笑样子,也忍不住咧大嘴角笑。“女郎!加油!”
过一会儿,李特拔完了一垄,又从另一垄返回。两人相错时,李特喊道:“女郎,加油!”
王洛闻“哼”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
李特低笑两声。这女郎,亲自下地劳作就够惊奇了,还这么认真、这么要强!这世间,为富且仁者,可能就只有这样一个女郎!
待高粱地也清除完杂草,日头已经西沉。
今天辛苦归辛苦,但成就感也满满。
回来石屋,王洛闻跟螃蟹似的爬上炕,一动不想动。刘腾小手使劲,一边给她揉腰捶背,一边给她讲今天他教李流、阿秦学过什么。
王洛闻听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待李氏做好晚食,刘腾把她叫起来。
吃过晚食,王洛闻恢复精神,开始她的教育大业。
一人发一只签字笔,一个练字本,一起学习(复习)“红薯、苜蓿、高粱”六个字。
然后王洛闻摸清李氏兄弟的文化水平了。俩兄弟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也近乎文盲。他们除了认识自己名字,她让练的这六个字里,只认识“高”字。而且认识归认识,写不好。
李特举手。
“说。”
“女郎,这笔...”
“写不好怪笔是吧?走不好路是不是还怪袜子破洞?”
女郎好凶!李特挠头,后悔自己多嘴!
大约一小时过去,王洛闻望着一桌子的奇形怪状的大字,愁掉头发。她发现写字越丑的、往往字体越大!
武仆、李流俩人,一页只写一个“薯”字,都恨不能挤出去!
王洛闻拿木棍儿敲敲桌子,说:“三天后,我给你们分班!以后按班级给你们布置不同的学字任务!一共分俩班!把这几个字练好了、并完整背诵《悯农诗》的,分在状元班;剩下的,分在浆糊班!为啥叫浆糊班知道不?就是说,你们脑袋里没长脑子,长的全是浆糊!”
刷刷刷,除了阿秦,众人全举手。
“李小郎说。”
“女郎,啥是《悯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