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要了些茶水和肉食、馒头,两个侍卫安置了马儿,几个大老爷们方才坐下来休息。
“老哥,最近京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靠西的桌上,一个大汉为了排遣无聊,向临桌的问道。
胤禛取用了两块刚上来的卤肉,挥手示意侍卫们吃用,脑子里面想着别的事。这次出京办差还算顺利,等回去了向皇阿玛交旨后就能清闲一阵日子了,正好是徽音的生辰,他不自觉地看向茶寮外神风背上的一个小包袱,里面那块鸡血石,应该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新鲜事儿?我刚从京城出来,还真没啥可说的!”这边回了一句,他们刚刚就已经聊了一会儿,所以并没有什么陌生感。
“谁说没有,你忘了上个月京里的传闻了?”另有一人喊了一嗓子,故作神秘地左右瞅瞅,“你忘啦,玲珑格格的事?”
高无庸下意识地瞄向自家主子爷,果然看到那双黝黑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说玲珑格格失踪的事?”原先那人反问,随即不以为然地道,“那算什么新鲜事?玲珑格格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哪里那么简单?这里面啊,大有文章呢!”似是晓得内。幕的那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我在京里恰好听到个有关系的老乡说,玲珑格格是被一个绝色的小娘们带走了几天,至于干什么去了,就没人知道了。”
“我说两位兄台,你们说了半天,这玲珑格格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个颇有些学识的人忽地插嘴问道。
“嗨,玲珑格格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啊,那可是……”
那边关于玲珑格格的身世讨论,这边的胤禛已无暇去听了,他微微蹙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粗糙的茶碗,脑子却转得飞快。颜颜失踪?有徽音在,怎么可能?被绝色的女子带走了几天?如果过不了徽音那一关,谁有这本事?况且,府里的守卫有这么差?
胤禛有些犯嘀咕,这消息他是不信的,颜颜跟着徽音学了剑法和轻功,那身手他虽没真切见过,想来也是不低的,不可能发生被人在府里截走失踪的事。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府里的事怎会外传?难道有奴才敢无视规矩?还是哪个女人故意为之的?
尚未回京的胤禛,根本从没想过,府里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压根不觉得以徽音的心智本事,会出什么事。
京城,究竟等着他的是什么呢?
一天后,在乾清宫复旨的胤禛表情清淡如故地出来,赶往永和宫问安。行走在宫道上,他的余光不由得投向养心殿的方向,却从始至终没有其他反应。刚刚皇阿玛告诉他了,徽音暂时在宫里住一阵子,旁的就再也没提及,为何会住在宫里、住多久、住哪里,这些通通都没说。
胤禛一抵达府邸,就接到了苏培盛的禀报,虽然详细的内情不得而知,但是事情的大概却清楚了。他心里嘲弄不已,皇阿玛不肯说,他难道还不会查吗?徽音此时既然在宫里,而各宫的线人汇报说没有见人,那必然是被秘密软禁起来了,别人不晓得,他可是知道的,除了养心殿的密室,还能是哪里呢?
胤禛算着时间,知道等他出宫回府后,粘杆处详查的结果也就出来了,到时谁又能瞒住他什么?他倒要看看,一心只愿固守于室的徽音,是为着何事被皇阿玛关到密室中的。
至于颜颜失踪的原由,以及那个陌生的绝色女子究竟是谁,胤禛必然也不会放过,想想,在他的府里能够来去自如,这样的危险他怎会容许存在?所有不知道的事,他都会一点点查个通透,要知道现在的他,可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雍郡王!
烛光微微,书房里胤禛负手站在书桌前,他背后是一个精瘦的小太监,正单膝跪在那里,回复查到的内容。
“三格格跪求侧福晋将近一天,九爷和十三爷赶来后,侧福晋方踏出房门,具体因为何事,奴才等未能查出,似乎三格格将侧福晋的来历告诉了皇上,至于侧福晋的来历为何,奴才等无能,未曾查出。”
胤禛眉头紧蹙,他回府后叶赫那拉氏来过,说徽音进宫前留了话,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颜颜居然把徽音的来历告诉了皇阿玛,这事他又怎能当作没发生过?
“侧福晋进宫面圣后再未出来,如今外传的消息说,侧福晋在陪伴太后娘娘,时日不定。但是宁寿宫中并无侧福晋的踪迹,侧福晋的下落,奴才等还在查访。”
胤禛冷笑,陪伴皇玛嬷?皇阿玛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分明被囚在了密室里,得知有一个知晓未来的人存在,身为帝王怎会轻易相信并放过?颜颜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做出如此不孝之事?跪求……是威胁还是逼迫?甚至出卖了徽音身上最大的秘密?
“至于三格格失踪五日之事,那女子速度太快,奴才们轻功最好的也没跟上,是以并不晓得三格格被带往了何处。而且,回来后的三格格身边,无论何时总有四个绝顶高手暗中守着,奴才等无法靠近。”
嗯?绝顶高手?这又是哪里来的?胤禛惊疑不已,这必然和那个绝色的女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