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文涛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看见有几个人出现在了箱子的外面。
他们是七八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短裤,女的也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短裤和胸衣。
女人指挥着那些男人拖走了几个装鳗鱼的箱子。然后,女人也跟着走了。
那些男人的身材都很标准,既不胖,也不瘦,干活儿时,胳膊上也不见特别隆起的肌肉,但从他们一个人就能很轻松拖走一个箱子的情形看,臂力大的惊人!照杨文涛估算,每一个装了鳗鱼的大水箱的重量都应该有二三百斤!
杨文涛注意到,不论是男人,还是那个女人,他们的衣服上都有一组数字!杨文涛推测,那可能是他们的编号!就认为这里可能是一个工厂的仓库。
仓库里放着的鳗鱼,多半可能是需要加工的原料。杨文涛暗想:“他们不会是把这些鳗鱼弄来做罐头的吧!”
想到不久以后,自己也要被他们弄死了制作成罐头,杨文涛的身体便瑟瑟发抖!他想:“我得想想办法,绝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死了!我是人!不是鳗鱼!怎么能跟这些鳗鱼一样被处理掉呢?对!我是人,我会说话,我得跟他们说说!”
想到自己会说话,杨文涛立刻高兴起来,马上张嘴,说了几句话,可结果是除了看到水里冒出几个气泡,并没有听到嘴里发出任何人的语言。
这对杨文涛的打击很大!很显然,鳗鱼的身体构造是发不出人的声音的,这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能通过语言与那些人进行沟通,进而摆脱自己被宰杀的命运!
“完了!一切都完了!”杨文涛失望的想。这时候,他特别想哭,用了半天劲儿,却连一颗泪珠都挤不出来。
杨文涛在惶惶不知终日的情况下,艰难的熬着时间,眼看着一个个装了鳗鱼的箱子被拖走。最后,他待着的那个箱子也不可避免的被拉走了。
杨文涛绝望的看着他们的箱子经过几道门,几个长廊,来到一个宽敞的大房子里。
这房子里顺次排着三条流水线。每个流水线的前端都放着几个被拉来的箱子。两个女人,一边一个,站在流水线的开端。她们的模样都很漂亮,身材挺拔,胸膛高耸,只穿着统一的紧身裹胸和短裤。俩人都是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刀,另一只手不停的从跟前的箱子里抓出鳗鱼,并顺手摔在面前的案子上,手起刀落,便将鳗鱼的头跟身子一分为二。身子扔到案子下转动的传送带上,头扔进旁边一个大箱子里。
装鳗鱼头的箱子满了,女人叫一声,就有一个男人过去,换上一个新的空箱子,然后把满了的箱子拉走!
那些鳗鱼身子,被传送带送到十米远的地方。那里,每边站着三个同样漂亮,同样身材,同样一手拿刀,手脚麻利的女子,把传送过来的鳗鱼肚子用刀一划,把鱼肚里的内脏顺手扯出扔进跟前的垃圾箱,把鱼身子继续扔到传送带上……
那些鳗鱼的身子再往后怎么分解,杨文涛已经看不见了。杨文涛竭力摆动着身体,想从箱子里翻出去,躲藏起来,好让自己能够幸免于难,但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一方面是在水里他不太会掌握平衡,另一方面是他不太会调控鳗鱼的身体。结果,除了扑腾起一些水花,没起到任何实际的效果。可杨文涛还是不肯放弃,休息了一会儿,再次进行尝试。
但,杨文涛的垂死挣扎还是引起了一位女子的注意,她先是回过头来往杨文涛扑腾着的水箱看了一眼,然后接着干活儿。
当杨文涛再次扑腾的时候,女子投来的目光明显带有了怨恨,烦乱,最后终于忍不住快步向杨文涛待着的水箱走过来,手一伸,稳、准、狠,一把就抓住了杨文涛的身子。
杨文涛想跟她说:“你快把我放下了吧!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条鳗鱼!我不想死!”可是,他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的使着劲儿,想从她的手掌里逃脱。但那女子的手劲很大,抓鳗鱼也很有经验,无论杨文涛怎么动,就是挣脱不开。
女子抓了杨文涛,立刻转身,往她的工位走。杨文涛心想:“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谁扑腾的欢,谁先倒霉!”
女子回到工位,把杨文涛的身子使劲儿往工作台上一摔,另一只手里的刀闪电般落下。就听啪的一声,杨文涛的头和身子就分离了!
杨文涛先是感觉一阵剧痛,随即就是昏厥,跟着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杨文涛突然又有了意识,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叫唤:“1285,你怎么啦?”
杨文涛猛得睁开眼睛,又看见了那个剁鳗鱼头的案子,视线是从上向下的,同时也就看到两只手臂,一只手里还攥着一把锋利的刀。
呼叫的声音是从对面传来的,杨文涛抬起头,就看到了对面的女子,正一边熟练的用刀剁着鳗鱼头,一边盯着杨文涛,叫着1285,问他怎么啦?
这时,杨文涛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条鳗鱼,而是先前一刀剁掉他鳗鱼脑袋的女子。
他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