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别拿了,你现在就去码头。大山,你叫个伙计驾车送他。码头没有去南山镇的船,就找艘去襄阳府的,到了襄阳府去南山镇的船就多了。”
“那我现在就去。”张小虎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用去码头坐船,我让孙武带两个人开船送你,半夜能到家。”赵大山沉声说道。
“那也好,这样更快点,大伯他们肯定要过来,到时候过来也方便。”黄德磊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是客气的时候。
“那我们走了。”说着赵大山转身向外走去,张小虎急急忙忙跟上。
赵大山回去吩咐孙武带人开船,张小虎抽空回去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走。黄桃和黄豆眼巴巴追了出来,他也只是安慰了两句。
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到那边就被黄德磊差遣回了南山镇。
赵大山把张小虎送上了船,低声嘱咐:“你回去,把老叔情况说险一点。还有,王大妮已经被衙役带走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忘记说。”
“好。”张小虎点了点头,路上的时间足够他仔细思考回去该怎么说。
“老叔怎么样?”送走张小虎,黄桃终于可以问问赵大山情况。
“现在没什么大碍,被王大妮捅了三刀,他没反抗,说什么以后就两清了。如果不是家里做活的婆子看见,估计命都没了!”
“他疯了,就由着王大妮捅死他?”黄桃不由惊叫。
“疯没疯不知道,反正不怕死是真的。”黄豆没好气地说。
“我问过做活的婆子,婆子说,开始是两个人吵,她也没敢过去劝。就听见王大妮说什么都不活了,她就想过去看看,结果就看见王大妮拿刀捅了老叔一刀。她吓得一声惊叫,王大妮好像也被吓到了,刀就掉了。
后来,邻居就被惊动了,还有人报了衙役。磊子到的时候,大夫已经被邻居请来了,王大妮也被衙役捆了。我们也无权去要求释放王大妮,只能等大伯他们来再说或者就是等老叔睡醒了再说。”
“不是三刀吗?”黄桃听见赵大山说婆子看见捅了一刀,奇怪地问。
“是三刀,婆子只看见一刀。也就是说,如果做活的婆子不过来,就不止三刀。”赵大山解释道。
“其实王大妮是个很偏激的人。”
赵大山和黄桃都看向黄豆,不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家里挑做活的佣人都挑个年龄大的婆子,连三十多的妇人都不用,可见她是很敏感的。怕什么,防什么,就来什么!”
黄桃也点头附和:“豆豆说的确实没错,当时买人的时候是我和她一起去的,我就想着让她买个年轻点的,做事麻利。她说年轻的还要教,不如年龄大的做事有经验。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想确实是有点偏激了,她是在防老叔呢!”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能等大伯他们来再说了。”赵大山觉得头疼,黄德磊更是焦头烂额。
黄家大伯们比他们预想的来得迟点,他们一行人是事发第六天才到的。至于为什么迟,张小虎不说,黄德磊他们也知道,肯定是和王重阳扯皮了。
这就是王大妮一心想维护的娘家人,不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她出狱,竟然为黄宝贵要是纳妾,得给王大妮多少赔偿闹了二天才过来。
随着大船来的,还有黄宝贵的娘,黄奶奶。
黄奶奶走进小儿子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儿子,泪流满面,这个儿子是她和死鬼老汉捧在手心里长大。而他,差一点点就死在王大妮那个毒妇的手里。
“娘。”黄宝贵看见娘亲自来了东央郡,连忙想起身,黄奶奶急步走过去一把按住他:“宝贵,别起来,好好养着。”
“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等我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再来吗?”
“娘,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我听磊子说,你让他把王大妮保出来?”
“娘,大妮总归是我媳妇,总不能让她一直在监狱待着。那种地方,哪里是个女人待的地方。”黄宝贵为难地看向自己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