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一声,谢病免穿的是外套,他拽着谢病免的衣服,前面的谢病免侧头看看他,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是不是不冻手了。”
夏清辞摸进了谢病免的口袋,碰到了金属物,是谢病免的火机,还有手机,对方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嗓音掠过来。
“手怎么这么凉,”谢病免看出来了,岁岁怕冷,都裹得这么厚了,还手指冰凉。
到夏清辞指尖有了些许温度,谢病免才松手。耳边寒风划过,别墅区风景很快落在后面,夏清辞这么把指尖伸进谢病免口袋里,完全相当于是在抱着谢病免。
谢病免比他高,可以帮他挡一些风,但是没法全部挡完。夏清辞感觉耳边是呼啦呼啦的风声,像是学校里小卖部老大爷的风扇在他耳边吹,吹的额头和耳朵都凉飕飕的。
“你要去排练吗。”夏清辞鼻涕都要冻出来了,在后面闷声闷气的问。
“嗯?”谢病免微微侧头,“我的词前两天填完了,但是还有一些不合适的地方,这两天在修改,我们一边改词一边排练,曲已经定下来了。”
夏清辞“哦”一声,有点听不懂,他半张脸埋在谢病免背后,被吹的抱紧了谢病免,谢病免身上很暖和,像是小火炉一样。
“你如果没事可以过来找我,”谢病免说,“歌名我和江野之间有争议,他说要叫野玫瑰,我说叫白蔷薇,你觉得哪个好听一些?”
两个都不太好听,但是比起来野玫瑰,白蔷薇要好上那么一丢丢。
夏清辞说“白蔷薇”,不知道谢病免写的什么词,然后又说,“你写的,你自己决定。”
“我也觉得白蔷薇合适一些,”谢病免在前面笑,江野那混蛋玩意非要跟他较真。
夏清辞又“哦”一声,他吸吸鼻涕,鼻涕蹭到了谢病免的衣服上,上面湿了一小片。他唇角抿紧,略微嫌弃,于是换了谢病免的另一边肩膀。
“纸巾。”他这么说一句,手还是在谢病免口袋里,有点冷,谢病免听了他的话,在路边停下来,拿了纸巾,看着他冻的吸鼻涕的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自己不知道拿,还让我拿,”谢病免问他,“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擦了。”
夏清辞没说话,自己接过来纸巾擦擦鼻涕,又说,“你衣服上蹭到了。”
谢病免闻言扭头,看到了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
夏清辞看看谢病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对方对于他好像不会生气,经常吃醋倒是吃的莫名,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谢病免鼻涕蹭他身上,他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很快到了广场那边,谢病免对这片很熟,停在了甜品店附近,找的是偏一点的地方,因为他经常在这边演出,被碰到的话会比较麻烦。
“累了就休息,有事给我发信息,我中午给你买饭,想吃什么也可以给我发信息。”
“你要是提前结束了,去找我也可以,还记不记得路?算了,你要是想去,我过来接你。”
夏清辞“嗯”一声,说了句“我走了”,他想了想,谢病免交代他那么多,他于是看着谢病免脸上的伤口,又说了一遍。
“伤,记得去看看。”
“好,”谢病免嗓音温柔了几分,眼底都是笑意,“岁岁说什么我都会听。”
夏清辞觉得有些不自在,对上谢病免的目光,总觉得皮肤有些发烫,他于是转身走了,到了甜品店门口回过头,人还在那里。
对方见他回头,面上又笑起来,笑容灿烂又张扬,冲他摆了摆手,唇形似乎说了几个字。
他看不太清楚,收回视线进了甜品店里,时间刚刚好,并没有迟到。
这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中午谢病免过来给他送的饭,晚上也是谢病免送他回的家,在他到家的时候,房间里亮着灯,他爸已经回来了。
他推开门,他爸就在沙发那里坐着,听见动静扭头,嗓音温和。
“回来了?”
夏清辞关上门,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了他爸对面的小沙发,应了一声。
“本来昨天想跟你说……公司里有个项目需要我参与,今年南城可能去不了了,你如果想去自己去也可以……”毕竟南城离得并不远,他们每年都过去,夏国安说着停顿了下,他看到了儿子脖子上的痕迹。
他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话音跟着顿住,温和的目光收敛,尽量放轻语气,保证不让儿子反感。
他问。
“岁岁,你脖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是小谢?”
夏清辞手机叮咚响了两声,他还在想着怎么跟他爸说,看一眼手机,一个熟悉的头像给他发来了信息,只有几个字。
shen: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