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谢病免心里想着“你就是老子的”,但是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说出来估计夏清辞会扇他。
夏清辞确实有点意外,上下打量谢病免一番,他不想要。
“班长,如果你不要,我就天天放我床头,也不错,”谢病免说,“这样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你。”
夏清辞:”……”
低估了谢病免的脸皮,夏清辞对上谢病免眼底,他又看看谢病免手里的小人儿,简直是缩小版的他。
把小人儿放谢病免床头,就像把他放谢病免床头,他心里有点不高兴,于是接过来那个盒子。
“岁岁,你奶茶店里能听见我唱歌吗。”
夏清辞:“听不见。”
倒是能听见音响嗡嗡嗡的响,安静的时候很吵人。
“我今天也唱了一首,平常都是程玥主唱,今天唱的是我自己写的,你上课的时候应该见过。”
夏清辞想起来谢病免桌子上那些皱巴巴的草稿纸,他没有出声,这边的巷子深,他们两个还没有走出去,听到了远处的低声的议论。
“你确定在这边?”
“我确定,上次我就在这边见到Thank了,这边好像是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等着,肯定能碰到他。”
“如果能碰到他,我要找他要签名,但是听说Thank脾气不好,我不管,挨揍我也要。”
女生说话声音小小的,“我真的好喜欢他。”
“不过如果碰不到Thank,Wild也行,Wild的签名我也想要。”
另一个女生有点无语,“那你到底喜欢哪个。”
夏清辞的手腕被握住,动作很轻,他扭头看向谢病免,谢病免指尖做了个“嘘”的手势,牵着他往回走。
他指尖动了动,给了谢病免一个眼神,意思是他自己会走,不用握着他。
谢病免没有回应他,估计是假装看不懂。
他们两个走的慢了点,放轻了脚步,谢病免带着他穿过了另一条巷子,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巷子都长的差不多,白天还好,夜里基本上没法分清。
“以前也有人经常过来,”谢病免松开了他,“我们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这地是江野找的,巷子多,而且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
但是无论多么隐蔽的地方,真的是有心之人守在这里,还是可能会碰到,不过幸好有交错的巷子做了缓冲,不容易被立刻发现。
夏清辞简单评价:“确实想不到。”
他们的工作室挺乱,不像电视里那种经纪公司那么的商业化,地方也很偏僻,更接近几个大男孩住的地方,很有生活气息。
也能够理解,毕竟谢病免他们几个都是学生,玩乐队是兴趣爱好,他们似乎也并不是为了出名。
这一点却又很矛盾,不出名,也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既然对音乐有兴趣,那么肯定会希望自己的歌能够被人喜欢,受到赞扬和肯定。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问出来,安安静静的听谢病免说。
手里还拿着一杯牛奶,是路小路给他的,已经快要凉掉了,他于是喝了一口,热的旺仔牛奶,好甜。
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喝。
“工作室也是江野找的,说是工作室,其实江野和路小路住在附近,去的话很方便。”
“牛奶是不是凉了,凉了就别喝了,你觉得是这个好喝,还是我下午给你送去的好喝。”
谢病免记得,夏清辞有喝牛奶的习惯,每天早上喝,在家里的时候睡前也喝,不过喝的都是纯牛奶。
“差不多,”夏清辞说。
都很甜。
他们两个从另一条巷子走出去,巷子连着巷子,有人手机开着外放在放歌,夏清辞没想听,直直地往他耳朵里冒,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可不就是他身边的人唱的。
谢病免也听见了,发现旁边的少年听得面无表情,估计还嫌吵,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岁岁,你觉得怎么样。”
夏清辞是个没有音乐细胞的人,他平常听的都是纯音乐之类的,像是流行音乐都听得很少,更不要说朋克风的摇滚乐。
对方问了,夏清辞于是听了两句,谢病免唱的偏缓调,曲调比较温和,不像江野他们唱的那种重金属风格。
“还行。”
“你觉得还行就是好听,”谢病免嗓音里带着笑,“我也觉得很好听。”
夏清辞瞥谢病免一眼,不想跟谢病免计较,他不知道谢病免怎么那么多话,跟他说了一整路,都不带停的。
吵。
好不容易到了奶茶店附近,夏清辞才开口,“你可以回去了。”
“我今天去程玥家,班长,正好也顺路,你捎我一段路行不行。”
“他家也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