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一并点头,“张律师说的是,不知道张律师今天来是不是带来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你怎么想的?”
张枚站起来,走到咖啡机旁,放下一个杯子。
沐春也纳闷了,她的高跟鞋声音那么响,自己刚才怎么就一点没有察觉到她到办公室了呢?
这高跟鞋的声音应当是刚踏上五楼走廊就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啊。
张枚转身走回座椅上,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有没有牛奶?”
“还要牛奶?”沐春站起来打开冰箱,冰箱里的确有两瓶200ml的小瓶装牛奶。
‘估计是楚思思买的?既然是楚医生买的牛奶,那自然也应该孝敬张枚律师。’
沐春将牛奶从冰箱里取了出来交给张枚。
“你上次说身心科还需要添些东西,这次想要添些什么?”
“诶?”
张枚突然这么大方,沐春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不要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说吧,想要添什么东西?是治疗病人用的呢还是提升沐春医生工作环境品质的?”
张枚说完,环顾了一下门诊室,一眼望去,每一样东西好像都是她买的,也不觉笑了起来。
“这个有点像是私人诊所的配置了啊。”张枚看着沐春笑了笑,“我看到外面现在有一些自称疗愈师的工作室生意也很好,还专门给一些有钱人治疗,沐春医生了解吗?”
疗愈师这个词沐春好像最近的确在哪里听到过几次,要说了解确实是一点也不了解。
沐春实话实说——不太了解。
张枚又问沐春是不是考虑自己也开一个私人诊所,这样对保护病人隐私可能更好一些。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医院里都有很多病人需要治疗呢。”
“很多病人?”张枚还算友善地笑了笑。
“是啊,很多病人,考虑到身心科治疗一个疗程可能需要来医院很多次,按次数来算也真的比去年多了很多病人啊。”
沐春认为自己这样的说法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枚倒也同意,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沐春终于说道:“张律师,您今天来这里就是来看看身心科还需要添什么吗?”
“这是目的之一,另外的确还有几件事都与沐春医生有关,一件事情是慈善酒会上你和陈律师还有潘小青突然离开,去了哪里?”
“这件事情啊,这个就涉及隐私了,我不方便回答啊。”
张枚也料到沐春不会好好回答她的问题,而她这次来倒是想感谢一下沐春,不管他用了什么古怪的办法,总之,那天和沐春一起消失了一个多小时后,陈为为就像变了一个人,应该说就是变回了从前的样子,甚至比原来更开朗,律师事务所的业务也回到了正轨。
张枚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她懂得不要说的太清楚,只要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可以了。
她也知道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改变陈为为的可能也真的只有沐春了。
“好的,保护隐私是应当被尊重的,那么说吧,想要买什么?”
“一套鼓。”
没等张枚说完,沐春就把要求说了出来。
“你还真的不客气啊。”张枚笑了,笑的挺高兴,白色珍珠耳环在这笑容中显得活泼又明亮。
看上去张枚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错。
“鼓?爵士鼓那种?”
张枚也不是很懂这种乐器。
“就是这样的。”
沐春好像早就有准备,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几套鼓的图案。
“这是画的?”张枚打量着手上这张绘画精良的“产品介绍图”,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难道是你画的?”
沐春随意地点了点头,“随便画画而已。”
这哪里是随便画画,这手绘的本事可不是一点两点。
张枚心想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吗?这个沐春虽然不太正经,但这幅画的确是可圈可点,完全就像是科班出身的啊。
“你小时候学过画画?”张枚的好奇心越来越盛,。
“我们学医的嘛,有时候记不住东西,画一下就容易多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画的其他东西,比如说心脏啊、肝胆脾肾还有膀胱什么的?对了,我最得意的是女性的......”
“够了!”
张枚伸手拦住了沐春,“别再说了。”
好不容易对这个医生的态度稍稍有些改观,不料马上就打回了原形,说着说着就离谱了。
张枚的视线从画纸转向沐春时,却发现沐春已经不在座位上。
“沐春?”张枚下意识喊了一声。
她往身后门的位置看了一眼,也没发现沐春从后面走出去啊。
“找到了!”正在这时,沐春高兴地举着一打画有器官的图纸在张枚眼前晃荡。
“我不看。”张枚有些生气。
“哦,我想给你看的是眼睛。”
“眼睛?”
沐春高兴地说:“我最拿手的是画眼睛啦,还有人物微表情,你要不要了解一下,对和谐夫妻关系很有用的,其实吧,我觉得我稍稍整理一下这些绘画稿,然后起一个比较有感觉的书名,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