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又是痛心疾首她看了不该看的腌臜事,又自责自己这大哥没保护好她,唠唠叨叨说了快有半个时辰,芙蓉听得昏昏欲睡,时不时给他递杯水,怕他说干了唾沫。
好容易大哥走了,她往床上一倒,准备睡一觉补充一下损失的元气,下头就有丫鬟来报,说苏姨娘来了。
“苏姨娘是哪个啊?”芙蓉懒懒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见,就说我在睡觉。”
丫鬟领命去了,很快又上来,很是为难地说:“苏姨娘像是有事……说她就在下头等着,姑娘什么时候见她什么时候走。”
芙蓉翻了个白眼,本想说“那就让她等着吧”,后来想想,这可不是自己家,那苏姨娘虽然只是个小妾,但也是云爷爷的小妾,她倒不怕得罪一个妾室,但就怕落入别人眼中,像拂了老爷子的面子。
唉声叹气地爬起来,穿外头衣裳,梳头,过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下楼,脸上也没个笑脸,往椅子上一座,满脸写得都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宝宝要睡觉”——嗯,芙蓉有小情绪了。
结果苏姨娘一张口,芙蓉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不是开玩笑,芙蓉那眼睛瞬间就亮了,盯着苏姨娘,若不是家教使然,她说不定要站起来绕着苏姨娘转个圈,嘴里还“啧啧啧”几声,像围观什么稀奇动物一样。
“……柳姑娘,你意下如何?”
柳姑娘才反应过来,哦,她话说完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位苏姨娘,刚刚我走神了,没听清你说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苏姨娘脸色一僵,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不想让出那架屏风来,语气也不太好了:“我好声好气地同你说,你这小丫头未免太没礼貌!不过是一架屏风罢了,我也说了,库房里的屏风任你挑,就当做我跟你换的,你还要怎么样?”
“原来姨娘是看上了我这里的屏风。”芙蓉恍然大悟,想起那天听到的只言片语,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不好,宽容而怜悯地看着她:“一架屏风而已,姨娘想要的话,就抬走吧。”反正也不是她的。
未料到她这么好说话,苏姨娘一喜,正要开口命婆子把屏风抬走,却听她补充了一句:“不过,姨娘可否明天来搬?”
苏姨娘以为她是想再摆一天,脸色放晴,爽快地答应了。
望着她凹凸有致地背影,芙蓉终于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春燕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快地说:“这姨娘未免也太小家子气,直接上门来管客人要屏风。姑娘不过是来做客,没几日便要启程回去了,再等几天又怎么了?”
“再等几天呀~”芙蓉笑起来,“她就不一定还有机会走出来了。”
春燕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她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转身上了楼,补觉去咯!
当天夜里,云府内不少院落灯火通明,云老爷子年纪大了,睡眠就不太好,听见远处有响动,便披衣爬起来,问守夜的丫鬟:“外头什么事?”
丫鬟出去了一遭,很快回来,告诉他:“少爷带人巡逻呢,说是防贼。”
“哦。”抓贼这一事,确实是儿子比较擅长。云老爷子安心了,重新躺回去,鼻尖隐约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渐渐进入了梦乡。
“老爷睡下了?”
“点了您给的安神香,已经睡熟了。”
云天点点头,冷眼瞧着台阶下被捆着的一男一女,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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