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
这样的人,你还能强按着他和她欢好不成?他不许她亲近,她往哪儿有生育的可能去?
莫姑姑道:“事在人为,娘娘不努力,肯定没有指望,如果娘娘尽了最大努力,仍旧没能心愿得偿,再失望也不迟。”
萧贵妃迟疑了许久,还是道:“你去帮我挑衣裳首饰吧。”
“那别的嫔妃那里?”
萧贵妃迟疑的时间比先前还长,最终还是道:“到底我还是贵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让她们都到毓秀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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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昂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亲迎景成帝。
一番见礼毕,赵昂抬头满含恭敬和孺慕的看了一眼。
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下,尊贵无俦的父皇,他态度一如从前,看似亲和,却实际上高不可攀,和自己这个太子数月不见,亲切中却仍旧透着威严。
一番嘉奖和勉励,恪尽父亲和皇帝的职守,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是哪儿不一样了呢?
太子上了马,跟着冗长的仪仗队进城,一路心不在焉,却忽然惊住。
父皇有个最明显的变化,他刚才却一时没瞧出来:原本父皇是蓄着短髭的,可现在,没了。
这说明什么?
赵昂心头狂跳,又乱如团麻,各种复杂的念头纷至沓来,却就是没有一个清晰的论断,只扰得他自己心绪烦乱,焦躁不堪。
不可否认,父皇没了胡须,越发的比他的年龄显年轻。
这代表什么?代表父皇不愿意承认他已步入中年?
他想传递一个什么信号?
证明他仍旧恋栈皇位,无意栽培自己?意在警示自己安分守己,别轻举妄动么?
此次去北蒙关巡边,父皇和姚阔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姚阔显见得又逃过一劫,这是不是代表父皇为了安抚他,又要开始打压自己?
赵昂一路都忧心忡忡。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景成帝不过略歇息了两天,便仍旧恢复朝会,开始处理积累下来的奏折和国事。
并没有刻意针对他的意思。
太后再一次提醒景成帝:后宫不可一日无后。
景成帝笑道:“母后这话太夸张了些,后位空虚四年,宫里也没乱了阵脚。若是母后不放心,那就让萧氏摄六宫事吧。”
其实延宕到如今,太后对于让萧贵妃掌管六宫已经没了太大的热情。
当初之所以有此提议,不过是想让萧贵妃做继后。
可明显景成帝对萧贵妃并无特别的看重,那么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继后人选。如果宫里迎娶继后,那么掌管六宫的萧贵妃就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一则是她自己不甘,难免要给继后下马威。二则继后心里有怨,注定妻妾不睦。这不是多此一举,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太后犹豫着道:“皇帝是打算让萧氏做继后了么?”
“并不。”
“可是有了继后人选?”
景成帝笑而不语。
人选自是有的,只是她暂时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愿意,他目前不想强求。
他相信,终有一日,姚黄会改了主意。
她仍旧天真,他愿意纵着她撞南墙,到黄河,等她知道身为皇后能带给她更多的权利和自由,她必有后悔那一天。
那时,他仍旧以皇后之位以待。
景成帝淡笑道:“继后人选并不是多么迫切的事,朕也是怕母后太过忧心。好在宫里诸事都有章程,只是让萧氏暂为打理。外有礼部,内有母后,想来萧氏定能游刃有余。”
太后:“……”
合着你还是为了我?我图的什么?
你立不立继后,又不妨碍我什么。
是你自己没媳妇,难免让人觉得凄惶。
我这个做嫡母的提醒你是当仁不让的义务。
既然你非得不立继后,那就算了。儿大不由娘,何况又不是亲娘。
太后打量着景成帝。
她也察觉到了景成帝的变化,但男子成年蓄须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所以景成帝一时换了面貌,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太后总不能拿这个说事儿:好模端样儿的,怎么不蓄须了?身为皇帝,这样未免太不庄重了些。
所以她只能委婉的道:“我看陛下数月奔波劳顿,倒不显疲累,精神气儿倒尤胜从前。”
景成帝的确是神彩飞扬,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