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93)
姚黄简直都要气乐了。看不出来, 他平时挺沉默寡言的,能不说话的时候,一个字都吝啬往外蹦。不知道的还当他蠢呢, 可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连她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既然知道还这么做?
她问高壑:“那是哪样?”
“就是男人间的切磋, 互相看不顺眼, 干一架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姚黄一点头, 道:“行。手上留点儿分寸,别弄出人命来, 那你们干架吧,我走了。”
她来也匆匆,去也如风, 对于这二人干架的过程和结果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来也似乎就是从高壑这里得一个确证。
徐盛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高壑在他眼里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姚黄,可偏偏姚黄就是和他亲近, 与自己隔膜反倒越来越深。
这让他沮丧灰心之余便只剩愤恨, 是以下手时处处蛮狠,招招致命。
可惜技不如人,徐盛不出意料的落败。
高壑一句侮辱人的话都没说,只丢下一句话:“不服下次再约。”
徐盛气得啐出一口唾沫, 用力的抹了抹嘴里的黄沙。
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和高壑对战,实在是自取其辱, 方式多了,他实在不应该以己之短去对高壑的长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和姚阔说了一声,徐盛便搬出了姚府。他在城里置办了一处二进的宅院,只除了洒扫和看门的三两个人, 这宅子没再添更多的人和物件。
姚府自有穆管事张罗往来之礼,姚阔军务繁忙,姚黄也三不五时就不在府里,是以父女都没对徐盛的搬迁有什么特别的关注和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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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的铺子开了起来,并没有卖多高大上的东西,就是百姓们最常用的粗布。再就是京城来的时兴却又廉价的头花之类的小首饰、小摆件。典型的小杂货铺。
反倒她给当地百姓提供大量便利,收购当地的特产或是北戎那边的皮毛、各种金银玉器以及长毛地毯之类。连姚阔都不看好:这铺子明摆着要是赔钱的。
姚黄却兴师动众的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叫韩理的管事任命为铺子的掌柜,负责从北蒙关到京城的来往商货贸易。
韩理第一次就出师不利。
本来他将姚黄在北蒙关收的货物送到京城,着实卖了一笔好价钱,也如姚黄吩咐,从京城采买了许多价廉物美的小东西。
可是在离北蒙关不到两百里的贺梁山,被一拨马匪给抢了。
韩理死里逃生,面上无光,跪在姚黄面前请罪。
银钱损失是一方面,他能力不足,以后难得重用,是另一方面。后者让他人生黯淡,未来无望。
姚黄却笑了,道:“天灾人祸,错也是马匪的错,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理见姚黄体恤,不由得松了口气。
姚黄问他:“马匪有多少人?他们所骑的马品相如何?战斗力如何?”
韩理回忆着道:“足有五六十人,他们的马堪比战马,跑得快,持久性强。他们这些人各个高大彪悍,别说小人只带了十几个人,便是再添两倍,只怕也……不是对手。”真不是他不行,实在是对手太强悍。
姚黄磨了磨牙,问:“可知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韩理摇头:“这些人居无定所,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藏身在哪儿。”
姚黄不信。
他们终究是人,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就是劫掠了货物,也要有个地方分赃、销赃才是。
她让韩理先去休息,盘算了两天,还是去寻姚阔。
姚阔摇头:“你这次损失多少,阿爹私下里替你补上,别的却是不行。”
这压根不是银子的事儿。
姚黄问:“我要做什么,阿爹就说不行?”
姚阔毫不留情面的道:“你要剿匪。”
姚黄噗哧笑出声,又笑又叹的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爹。”
她就是个小家雀儿,怎么可能妄想瞒得过姚阔这个老家雀儿?
姚阔有他的考量,道:“这些马匪居无定所,又十分彪悍,没个上千人出动,几乎没有胜算。我不可能让人带着成千兵士成天在贺梁山附近打转,太过耗时耗力。”
一来贺梁山附近不归他管,二来有公报私仇之嫌,被人具本上奏,又是说不清扯不脱的罗烂。
况且这些马匪只抢财物,不伤人,很多商贾也摸出了规律,所以遇上了只能暗呼倒霉,权当破财免灾,遇不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