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醒了,除了稍显虚弱之外,精神十分健旺。
她胃口极好,几碗鸡汤、燕窝、黄芪下去,肉虽没那么快长出来,但肤色红红白白,倒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又养了两天,已经能下地走动,除了仍旧消瘦清减。
魏紫焉第一个来探望姚黄。
许氏怕姚黄久病气闷,且她一向闺中好友稀疏,难得魏紫焉和她交好,是以径自做主,让人把魏紫焉领到姚黄院里,好让她们两个说话。
这还是姚黄第一回和书中女主照面。
女主嘛,相貌自然是没得说,眉目如画,气质端庄文雅,那是典型的正室派儿。但姚黄就不一样了,妥妥的恶毒女配小三的相貌。
比之魏紫焉,姚黄生得太过妖娆、妩媚。
魏紫焉拉着姚黄的手,一脸忧心关切的道:“姚妹妹,你可是大好了,这些日子我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安眠,恨不得以身相代。”
她命之居捧出一匣子经文来,道:“这是我闲暇时替你抄的经。”
之居适时的替自家姑娘邀功:“这还只是这两天抄的,自打姚姑娘病重,我家姑娘就夜以继日的抄经,都送到药王庙里供奉去了,就盼着姚姑娘早日痊愈。”
姚黄轻嗔她一眼,道:“谁要你多嘴多舌?”
转脸对姚黄欣慰之极的道:“你如今大好,我也就安心了,想必最欢喜的莫过于姚家婶娘,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姚家婶娘急成什么样……”
姚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靠坐在床头,神色平静的听着魏紫焉说话,偶尔点个头,说声“多谢”。听她提起许氏,眼神里f才带了几分忧伤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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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焉握着姚黄的手,一脸关切的问:“姚妹妹,你的病是如何好的?姚大将军可知情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姚黄不是本尊,她早知道女主是个佛口蛇心之人,自然不会十个心眼儿的待她。听她提起姚阔,姚黄心里一动。
本尊是个口无遮拦之人,被魏紫焉这么不高明的探问,想必早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可这实话是能说的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姚黄绝不会把把柄亲自送到魏紫焉手上。
她眨巴眨巴大眼,道:“我一直病着,多日不曾出屋,阿娘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疲累之极,我怎好事事让她费心?”
你说的啥,我一概不知道不清楚。
魏紫焉有些讶异的看了姚黄一眼,心想:莫非传言有误?姚大将军果然没回来?姚黄能醒,是祝由科秦太医之功?
姚黄就睁着一双明朗清澈的眼睛望着魏紫焉,似乎能从中盯出魑魅魍魉来。
魏紫焉不免心虚。
婪春过来奉了茶,对魏紫焉道:“多谢魏姑娘记挂我们姑娘,可我们姑娘身子还虚,精神不大健旺,梁太医再三嘱咐一定要好生静养。”
这就是要撵人了。
魏紫焉也就起身,含笑对姚黄道:“姚妹妹好生养着,回头我再来。”
她视线从姚黄的帐顶四周掠过,笑道:“我还从寺里求了些开过光的平安符和香囊,味道清雅又不薰人,还有明神养神之效,我替你系在床头……”
姚黄弱弱的道:“可不敢劳动魏姑娘,这些琐事,交给丫头们就是。”
魏紫焉手一顿,着实被姚黄这话刺心了。
她当然不屑于做丫鬟们才做的事,也只得悻悻作罢。
露霜收了她送的香囊,婪春则送魏紫焉出门。
姚黄看了一眼露霜手上的锦匣,问她:“我病着的时候,魏姑娘都送了些什么东西?”
露霜去找了一时,回来道:“就是些平安符之类。虽是一番盛情,但那会儿姑娘病着,夫人也没心情,就叫奴婢暂时收起来了。”
姚黄把所有魏紫焉送的东西都归拢到一处,吩咐露霜:“都烧了吧,别让人知晓。”
露霜大大的吃了一惊:“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姚黄不好说。
她在病中一直恶梦不断,她说不好是因为她初来乍到,魂魄不稳,还是说被人夹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巫蛊之类,所以才遭受此害。
但凡是魏紫焉经过手的东西,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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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身子才好就又开始折腾,竟是一会儿也闲不住。
这不,她跟许氏商量:“阿娘,我也大了,屋里的东西我想换一批。”
许氏就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无有不从,道:“阿娘给你库房钥匙,你自己去挑,等布置好了,阿娘再给你看看,挑好的再给你添减。”
她不太相信姚黄的眼光,但也愿意由着她的喜好任意折腾。
姚黄亲亲热热、欢欢喜喜的道:“谢谢阿娘。”
许氏轻轻捏了捏姚黄的脸: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