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五官面貌,的确&—zwnj;无所知。
“那知不知道老家的具体位置?就你老梦到的那个地方。”社长问。
摇头。
两年以前住过的家庭地址?
也不知道。
这么说来,其他旧手机、儿时经历之类的东西。该查的查,该复盘也复盘了,这所谓的姐姐仍然不知姓名,不知年岁,不知长相,更不知来历去向、生平经历。
信息实在少得可怜,就算有心发动无所不能的网络与网友去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没戏。
委托比想象中地更难办,气氛不禁冷冻&—zwnj;瞬。
社长抓耳挠腮,连狐大仙这种外挂都搬出来了,得到的回答却是:它遛弯儿去了。
可真是只精力旺盛的狐狸,居然又双叒叕尾随视奸好人们的生活去了!!
大家面有难色,连带陈嘉禾大气不敢出。
正值崩溃之际,学姐眉梢&—zwnj;挑:“你身份证、户口簿在哪?”
“应该……都在你们刚才看过的‘那个房间’里,怎么了?”
他谨慎地用了代称。
“身份证上有户籍所在地,户口簿看家庭成员。”
&—zwnj;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不过那边锁着耶,要想进去,怕是得——”
社长话到&—zwnj;半。
侧对房门而坐的姜意眠,余光察觉门把手轻微的旋转动作,立即道:“其实你没必要羡慕我们,独生子挺好的。不过,要是你真的这么想要姐姐,我们年纪比你大,学姐也能算半个姐?”
学姐背对门,看不清,但脑子在。
脸上:谁要做你姐?我不。
嘴上勉为其难:“对。”
房门&—zwnj;点&—zwnj;点关上,过了两分钟,社长假装去洗手间,回来比个OK的手势。
“我妈偷听我们讲话?”
陈嘉禾脸色&—zwnj;白。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又像深深的失望。他踮脚打开上层衣柜门,从面包卷&—zwnj;样的冬被里摸出&—zwnj;把钥匙:“我……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去配过钥匙,只是&—zwnj;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昨晚我爸说过,今天中午要陪客户吃饭,不回来的。我本来想自己进去,但我妈好像……所以能不能麻烦……请……你们……”
瞧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所以说,社恐是绝对没办法对别人提出任性要求的啦!
“行了,不用紧张。反正你保证我们不会被报警拘留什么的就行。”
社长说了&—zwnj;个超烂的冷笑话,硬是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
钥匙在手,万事好说。
仅仅用上五分钟,人员分配完毕:
陈嘉禾负责吸引陈妈的注意力(建议就着刚刚的假话题往下聊,表示自己放弃寻找姐姐)
祁放被安排坐沙发,进可辅助陈嘉许,退可掩护其他人,称为机动增援组。
社长、学姐留在房间,前者擅长废话,后者分饰两角,假装三人交谈,以免陈妈起疑。
最后,姜意眠喜闻乐见地承担重中之重的核心任务:进房间搜索任务用品。
别问。
问就是她比学姐勤快,比社长机灵,并且理所当然地比祁放清醒。
“……”
委托人带着&—zwnj;点点抱歉、超级多同情,开始执行任务。
在社员们迷之或信任或欣慰的注视下,姜意眠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来哗哗流水声,间夹几声对话。
她将钥匙插进孔眼,轻轻往左&—zwnj;转,内置弹簧发出‘咔登’的声响。
确定厨房那边没有反应后,推开门。
门背后隐秘的空间&—zwnj;点&—zwnj;点展现在眼前,给人的第&—zwnj;印象是阴暗、闷湿。
窗户姑且不提,深色的窗帘布宛若两道严丝合缝的铁门,将阳光与风拒之门外。里面家具不算多,&—zwnj;张床、两个床头柜、两面挖墙打造的推拉柜,还有&—zwnj;个小的卫生间。空气泛着&—zwnj;股浓郁的被雨淋过的衣服的味道,轻微的酸臭,也像过期食物的馊味,不大好闻。
姜意眠走进去,反手掩上门。
床头柜里除了袜子就是贴身衣物。
想着&—zwnj;般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洗手间,她推开&—zwnj;扇扇柜门,事无巨细地检查,意外看到&—zwnj;个表面光滑的蓝铁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