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眠偏向后者。
也就是说,可能整个游戏都不涉及实体世界。
比起身体,她的思维意识被困在游戏的可能性更大。
一般认为人的思维意识存在于大脑之中,头脑又是人体结构中最为敏感的器官,有关操作稍有不慎便会导致严重的后遗症。
这样说起来,她失去记忆的原因也……
细节说得通。
可惜证据不足,有待进一步求证。
本想抽空去一趟当年姜同学所在的特殊班、班主任办公室,不料广播里叮叮当当铃声响起,一看时钟,竟然到放学时间。
剩余调查暂时搁浅,左右校长办公室里从不存放贵重物品,没有监控。
任他们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是一只猫开门跑进来乱翻东西。
姜意眠索性丢着犯罪现场,推开窗户,飞檐走壁,准备去接大朋友放学。
戚余臣的教室坐落一楼。
跳上教室外围的矮墙墩,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教室里,打打闹闹快乐放学的一群人。
戚余臣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是……空的?
连书包都不在,他已经走了?
不对。
近来姜意眠都在这里等他放学,他是知道的。
无论发生什么,再急迫,他都不可能丢下她自顾自地回去。
而且仔细一看,他身旁的座位也是空的。
难道他和陈谈在一起?
那可大事不妙。
姜意眠沿着墙墩,相当于绕着整个学校外围走了一圈,最后果然在后操场废弃的体育馆旁边发现要找的人。——有陈谈,也有戚余臣。
一放学,陈谈自称有话要说,强行拉走戚余臣。
当下,他的三个兄弟们负责围堵着戚余臣,他自己一脚踩在石阶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斜着嘴巴说话:“大家都说我爸买了你爸的厂,运气好才发家。”
“听说当初我爸卖厂子那会儿,你爸到处醉死酒里,装疯卖傻,还怀疑我爸故意算计他?戚余臣,该不会你也这么想吧?以为我家真得靠着你家才能发财?”
戚余臣没有说话。
在陈谈看来,沉默即为默认。
“少他妈给我自以为是!”
他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脸色狠厉,“不少人问我,我跟我爸为什么用一个名字,不怕叫混吗?我以前搞不懂,也问我爸,为什么我们要用同一个名字,按理来说不是要避讳吗?结果你知道我爸说什么不?”
“我爸说,没什么可忌讳的。他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这个儿子以后能跟他一样!你是不是想知道怎么一个样?”
看得出来他颇为洋洋得意,自问自答道:“我爸过去当你爸的工人,你爸踩在我爸头上;你妈靠男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化妆品、进口香水,样样用的好,也踩我妈头上。你就更不用说。不就是成绩好点儿,会些小提琴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生个病都好像高人一等?呵。”
“不过班主任有句话说得好,过去的就过去了。这年头你爸指不定道死在哪个角落,你妈据说也死得挺难看,上吊哦?反正我爸算翻身踩在你爸头上,现在该轮到我了,戚余臣。”
他狰狞地笑起来,手指玩命戳着戚余臣的肩膀,一字一顿道:“该,轮,到,我,踩,你,了。”
虽然版本不同,年龄不同。
陈谈欺负人的手段好似没变,始终喜欢揪衣领、怼脸、放狠话三件套。
姜意眠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拉一下注意力。
戚余臣却心灵感应般的侧目,视线相交,对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不准她冒险。
“我她妈的跟你说话呢,死垃圾你看哪?!”
再三被忽视,陈谈气得用手背拍打戚余臣的脸。
他循着方向看过去,小猫躲得及时,只剩一堵空白的墙。
墙有什么好看?活该有个神经病的妈,儿子也神经病!
陈谈继续推搡戚余臣。
姜意眠小心探出耳朵,慢慢露出一半的眼睛。脑袋急速转动。
对方人多势众,而她,一只猫。
一只八年不长个儿的究极小奶猫,请问,该如何英雄救美?并且保证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
单凭一只猫肯定做不到。
……
这时,姜意眠的脑海里,不禁又一次浮现天才般的主意:一只猫阻止不了罪恶,好多猫行不行?
试试才知道。
她立马原路返回小区。
天气晴朗的一天,今天的胖猫也是一个勤劳的妈妈,正带领着自己的8个崽崽练习抓老鼠的101种方式。
冷不丁面前杀出一团白云似的小白猫,上来就,“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