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其裹着围巾,靠在椅背上,始终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别墅,刚进客厅,就见十姐端着鸽子汤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赶上我的鸽子汤,你有口福了!”
十姐话音落了,却见方其神不守舍,不禁愣了愣。
十姐又往外看了看,没有看到杨繁,不禁疑道:“杨繁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不会来了。”
十姐不解,疑惑道:“什么意思?”
方其用双手抱住了十姐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十姐的怀中。
十姐抱着方其继续问道:“其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杨繁出事了?”
这时,方其再也抑制不住悲痛,泪水汩汩而下。
方其无声的哭着,眼泪濡_湿了十姐的衣衫,却始终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十姐抱着方其,泪如雨下。
“终于来了!其其,该来的总会来!你逃不过!”
又是跑马地的赛马日。
时隔上次和林达家见面才不过半年,方其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随着保安走进贵宾室,看到了金发碧眼的索奎。
索奎是犹太人,二战的时候随着父母逃到美国,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一路成绩优异,被哈佛商学院录取。
商学院里英才济济,索奎不是最聪明的,但他是最勤奋的,也是最有野心的。
他始终坚信一句话,人生80%的机会都来自于到场,因此越努力到场,撞见的机会就越多。
他从做经济业务开始,一路攀登,不到5年时间就成为了华尔街一家投行的合伙人。
后来他被组织看重,成为北美地区的负责人,继而一跃成为全球的负责人。
当莫信带着方其入会的时候,索奎就已经是组织的二把手了。
但是,索奎一向深居简出,很少露面,这么多年方其也只见过他一次。
因此这次在香_港见到索奎,方其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索奎并没有回身看一眼方其,他拿着望远镜,正看着跑马的赛事。
一局赛了,索奎才放下望远镜,像刚发现方其一眼,热情地迎了过来。
“甜心,好久不见了。”
索奎和方其亲热的拥抱,还顺势打了一下方其的屁_股。
方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仍旧笑意盈盈地坐了下来。
索奎抽着雪茄,看着方其,叹了口气为难道:“甜心,你知道我最讨厌坐长途飞机。为了你,我从拉斯维加斯飞到了香_港!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方其紧张地看着索奎,只能微微一笑,表示抱歉。
“方,你的勇气和野心让我印象深刻,但是你要记住你对我的誓言。所谓誓言就是不管环境如何改变,它都不会改变,对吗?所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很生气!你能感受到我的气愤吗,我的甜心?”
索奎脸上带着有意无意的笑,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慢慢地说着。
可是,索奎越是平和,方其却越是害怕。
方其冲着索奎勉强一笑,强自镇定着。
“方,我希望你理解和记住,你没有权利决定你想做什么和不想做什么。当我要你做任何事的时候我只想听到两个单词,”索奎蓝色的眼睛如鹰一样盯着方其,说道,“那就是“是的”,“先生”。”
方其脸色发白,硬着头皮说道:“是的,先生。”
见方其如此柔顺,索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good_girl!”
索奎说着打了个响指,莫信从套间里走了出来。
饶是方其再镇定,脸上还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老板!”莫信冲着索奎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方其看着索奎,再看看一脸得意的莫信,不知道索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你们两互相憎恨,但是为了大多数你们需要作出牺牲。退后一步看看这更大的远景。你们需要互相帮助。就当是帮我,也是帮你们自己!”
索奎说着,站到了两人中间。
话已至此,莫信笑着伸出了手,方其看了看索奎,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伸手和莫信相握。
“天呢太好了,”索奎感动不已,激动道,“答应我,从今天起你们就和好了!”
“我有个条件!”方其突然说道。
索奎不信似的看着方其,脸上神情莫测。
“哇啊,有意思!”索奎笑道,“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和我谈条件!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说来听听。”
方其沉了沉心,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索奎的脸色阴晴不定,蓝色的眼睛如刀,始终在方其的脸上扫来扫去。
方其的话说完了,索奎低着头思索了一